这就指责道:“你这女子,怎么回事?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刚刚为何不说?”
说?刚刚他给自己机会说了么?孟玉臻瞧着眼前的父亲,只是微微一礼:“父亲可曾想过听女儿辩驳半分?”
“不可能,不可能,你故意骗本宫!”太子有些慌了,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孟玉臻不慌不忙,只是学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微微颔首,站立一侧:“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件事小女认下就是!”
“你认了?”太子听了猛的欣喜,这就激动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的!太子既说是小女,便是小女。小女位微言轻死不足惜,毕竟小女一死,还有人作伴,小女又怕什么呢?”
“你住嘴!”孟玉臻的这句话直直扎在太子箫比舜的心口。
他已经可以想象,皇后知道这件事以后,会如何的小题大做,到时候储位不保,再将他发配苦寒之地不,皇后一定会借势置他于死地。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自这个女儿回京已有半年,孟辅成从未正眼瞧过,这一刻,她的冷静沉着,令他侧目。更侧目的是,她一个深闺的小姐,又是如何得知太子与大皇子不睦?
裴氏瞧着眼前大势,不由得慌了,莫不是真的要她的女儿虽然是她女儿做的,可是这若是传出去,到手的正妃之位丢了便算了,骂名污名
这要她们娘俩如何在京中抬头?
“相爷,您可不能不管娴美!”裴氏这就哭的厉害,不住的拽着孟辅成的衣摆不放。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扑面,裴氏当即擦干眼泪:“孟瑶”
说着,便转头看向那一直站在人群最外头的张嬷嬷。这就爬起身,一把抓住张嬷嬷:“你说,是不是孟瑶!”
现在她已经彻底乱了,要她如何说:“老奴老奴老奴是许久未曾瞧见三小姐了!”
“看看吧,就是孟瑶!”裴氏护女心切,反正当事人不在,她怎么说都行。孟玉臻听了只是安静的站在一侧,而这心中却将那最后的温度也彻底褪尽。
正在这时,满脸怀春的孟瑶走了过来。
远远的她就瞧见那站着的孟玉臻,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她可得好好瞧瞧她的下场。这就对一侧的婢子道:“走咱们去瞧瞧!”
“小姐,这种事儿躲还来不及,您怎的还往上贴!”她身侧随侍的婢子桃子,明显觉得前头不对劲儿,便开口道。
孟瑶听了却不痛快:“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太子妃,凭什么她就得占着嫡出的名分?什么好事儿都是她的,哪里来这么便宜的事儿!”
这就紧了两步赶过去,得意道:“她有今天,我可得好好看看去!”
得意的脸在走进人群的那一刻,猛然转换,一副楚楚惹人的可怜模样,热络的走到孟玉臻的身侧:“二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刚过来就说这话,裴氏的心头一动,所有人似乎都抓住了这一个关窍。全部用着滚烫的眼神瞧着她。
越是如此,孟瑶越是得意,她一直都知道,只有站在孟玉臻的身侧,她才是众人之中最为闪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