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新雷出了渭南市中心医院,给新雷说去先买一条红好猫烟放到车上,然后我去和乔老板谝去,你在外面等我。到了乔老板的茶叶店,他看见我过来高兴的连连招呼坐,坐坐。他从茶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我,我不慌不忙的点着顺手也掏出刚才买的烟和火柴放到茶桌上。
乔老板先开口说:“南总,前面不认识我有些事情做 的有些过火,你要多多海涵啊!”
我给他笑了笑说:“乔老师考虑的还是周到,有些事情看着再急,但是处理的时候还是要考虑周全,要么会适得其反。实际情况是我们关中人要的是其顺,只要气顺了啥事情都好说,你说是不是?”
乔老板连连点头说:“是,你说的是。你看我原来就不知道你们公司给咱们渭南做了这么多贡献。就不知道你公司用了那么多民工,还不欠民工一分钱。这样的单位就是好单位,不管谁都要帮忙里,这莫问题。我昨天晚上和几个受害者家属坐了一回,把问题往好的方向引导了一下。你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他看着我一笑,继续说:“我在受害者家属面前变化也不能太快了,不能引起他们的胡猜乱想。我还要慢慢的来,难总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给他点头。他把面前的茶具反复的汤了好多遍,给我面前放了一杯说:“南总,尝尝这叶子不错。是朋友从台湾带回来的高山茶。”
我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股浓厚的香味扑鼻而来,放到嘴里尝了尝,赶忙说:“美!叶子不错,是好东西。”
我和乔老板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国学那些事儿。他嘴里说着话,手上还夹着烟,烟灰积长了,就随手弹进面前的茶杯里,然后跟茶水一块儿下肚。我好奇地问他:“肯定有好多人不理解你这举动吧?”他乐呵地笑着说:“你可是这大半天唯一没问我的人。南总果然厉害啊!想必你也清楚这么做的好处。”
我笑着回答他:“那可不,你想啊,以前医学不发达的时候,要是娃娃身体有啥问题,好多大人就会在开水里放些草木灰。条件好点的,还会把娃娃或者病人带到寺院庙宇里,让和尚或者道士给病人喝香灰。你还别说,好多人家的娃娃喝了香灰,病还真就好了。这里面肯定有它的门道。所以说嘛,烟灰也是一种稀罕的保健品或者万能的好药呢。再说了,现代人大多都处于亚健康状态,这香烟灰可就是好东西啦!”
乔老板听了我的话,连忙恭维道:“难总可真是知识渊博啊,就烟灰这点事儿,您比我清楚多了。佩服,佩服。来来来,喝茶,喝茶!”
“哎呀,乔老师您太抬举我啦!我就不喝多啦,您等会儿还得联系那些人谈事儿呢!我就不打扰您啦,事情您看着处理就行。我的想法呢,也别让您太为难,比一般人出事故多赔偿个三五万就可以啦。再多的话,公司运转就有困难咯。您觉得咋样?”
我边说着边站起身来。乔老板连连点头:“行,行,就照你说的办,我自有办法。”我走出乔老板的茶庄,乔老板走出来说道:“乔老师,您看这两天要是有空,我还想跟您一块儿坐坐呢!”
我说我天天有时间工作全是温总干呢有啥事情就说。乔老板说:“是这,早上王泉老总打电话说他有些事情在渭南办理,看你有时间了明天再一起坐坐。”
我回答乔老板说没问题,明天你联系我随时恭候。
坐进车内我给新雷说:“你给哥我联系一家宾馆,要干干净净宁宁静静。我在公司休息不好,你联系一下”。
新雷乐颠颠地说:“没问题!我认识个朋友,他家开了个酒店,环境和位置都老好了!咱先去把房间订了再说!”我跟着新雷开车到了他说的酒店门口,一看就傻眼了。只见一栋三层楼的房顶上,挂着一幅大红彩条布门头,上面写着“世纪大酒店”。我跟着新雷刚迈进大门,就瞧见大厅里乱糟糟地堆着好多东西。新雷二话不说,拉着我就上了二楼去看房间。服务员打开房间门,我瞅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新雷追出来,一个劲儿地问:“哥,难业哥,多好啊!你咋还不满意呢!好着呢!”我无奈地笑了笑,对他说:“酒店的事儿你们别管了,我想在这街上随便逛逛,你们回去吧。你回去跟温总说,估计明天就能跟那些人谈判了。你快走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顺着一马路往东走去。老远我就看见一座几十层高的大楼上面书写‘海天大厦’。我就慢慢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看看是不是酒店。
到了沋河边的海天大厦跟前,我一瞅,这大厦可真雄伟壮观啊,边上的绿化做得那叫一个好,肯定花了不少钱。走进酒店,我再一瞧,这宽阔明亮的大厅安静得很呢。大厅的一边有几十平装饰古朴的休闲区,我找了个茶桌一屁股坐下来,闭上眼睛先养会儿神。这一坐下,脸上有个地方痒痒的,我是真懒得挠一下,就用心去感受,这到底啥是痒啊?痒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嘛?我本来该直接去开房间休息的,可我实在是累得不想动了,这时候服务员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问:“先生,您需要我为您做点啥服务不?:我瑶瑶头没有说话,她接着说:“要不我给您倒杯水?”
我赶忙抬起头来感谢,说请帮忙给我订一间房间,窗外要景色好一些的,我多住几天。服务员拿了我的身份证和五百块钱去给我安排房间。她帮我定好房间后我随着她到十七层向南的一个房间住下。
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温三军的电话来了。他问我在哪里,吃饭没有。我告诉了他我住的地方,谎称我已经吃过。
没过多一会新雷来了,我打开房间的门,给他说:“我歇一会都不行,你干扰啥哩吗?”
新雷说:“我哥骂我哩,说我不管你。我就赶紧来了。”
我没好气的给他说:“辟,辟辟!我就是要好好的歇歇。你赶紧的。”
我说完就挥动着手臂赶他走。
新雷说:“哥,我觉得你变了,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了。”
我懒得跟他瞎掰呼,就等着他走了关门,看他赖着没有想走的样子。我困的回到床上。新雷说:“难业哥,我有啥不对你要说,我听着。你···你要教我哩!”我心想教个鬼。我淡淡的给他说:
“有些事情你一辈子都明白不了,你走吧!以后我干啥你不要跟我。你的车我也不要用了,我就打出租车就行。你走,赶紧辟!”
新雷说:“难业哥你咋哩吗?我有啥不对你说嘛!”我看这货不走,就坐起来给他说:“我叫你买整箱的酒整箱的你不买是啥原因。”
新雷说:“我想着用不了,买两瓶就够了。”
我生气的说:“你们给乔老板送东西为什么没有送出去,我就知道你们送不出去。我安排了机会想把东西送出去,你抠抠搜搜的干啥哩?”
新雷说:“那你没有给我说明白。”
我更加生气的说:“我是不是每件事情都要给你汇报,是不是每件事情都要请示你。”
新雷说:“咱俩个商量着来,你给我说明白就行了。”
我说:“等和你商量完了黄瓜菜都凉了。赶紧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