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皇帝远,他管不到我们头上。”
他说着把她按到床上,扯下她的裙子,两人激情地纠缠在一起。
眼前这个女人是张欣欣、罗子夕她们三个当中最听他话的,也是最能帮他的,一些他们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都是她解决的,有些不能动白道关系的事也是她给出面的,她在德宏的时候做事八面玲珑面面俱到,不过二十二的年纪就老到得让所有的男人都心甘情愿为她做事,陈瑞到山川第三个月就把她接过来,他对她,说不上爱,只是一种男人的占有欲,他厌恶罗子夕,又得不到张欣欣,只有Amy是他真真切切喜欢又能拥有的,只是碍于他和罗子夕公开的关系,和Amy的地下情只能躲在暗处。如果说张欣欣是他的白月光,那Amy就是他的朱砂痣,而罗子夕只是他的工作而已。
一番激情过后,他起身穿衣裤,说:“新品也差不多了,你明天去一趟四川,找一个叫刘黑子的人,跟他谈妥,九月把货出给他。”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
陈瑞摸着她的头说:“跑?我敢把你带出来就不怕你跑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人。”
说着低头亲她一下,转身出门。
“好了没?”陈瑞问陈成。
“马上就好。”剪头的Tony说。
陈瑞坐在沙发上看小说。没多久,焕然一新的陈成站在他面前,这才是他认识的陈成,是好学生样子的陈成。
“走吧!”
“走!”
剪了新发型的陈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激动两个月的吸毒戒毒生活像地狱一般,如今重获新生,他要更珍惜身边的一切。
收到林子因公殉职的消息,山老五是悲伤和难过的,一个陪伴自己的伙伴去世了,不免有些悲伤,可是他更难过的是山家从此断了公安内部的消息。
“老五,你也别太难过了,眼下还是大事要紧。”山老大说。
“嗯,我知道,大局为重嘛。”山老五面无表情地说。
“老五,你这朋友怎么就莫名其妙因公殉职了呢?”山老四说。
“警察嘛,在所难免。”山老五说。
“怎么会突然就殉职了呢?这二麻子前脚被抓,你朋友后脚就殉职,这中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山老二警惕地问。
“二麻子那边被抓了,只吐了他的上线,他一被抓,他的上线就被老刘头处理干净了,警察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山老五说。
“那你朋友呢?”山老二说
“他不是因公殉职吗?”山老五说。
“警察说因公殉职你就相信了?我问你最近你有没有听说山川有什么暴力事件?我们都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那就是没有。没有的话怎么殉职?”
“二哥,你这也太武断了,殉职的方式方法也很多啊。”
“不管是哪种,我都要查清楚。老五,他给你打电话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就是简单的七个字,农贸商场二麻子,也听不出什么不对劲了。”
“刚给你通风报信就殉职,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山老二问。
“二哥,人都死了,你还要诬赖他吗?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们的。”山老五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
山老大看着老二和老五为林子争执不休,示意山老三把老五拉了坐下。
“老五,你误会你二哥的意思了,你二哥也是为我们这个家考虑,我们必须事事小心。哥知道林子死了你难过,心里憋屈,可你也得冷静下来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想清楚,我们要确保我们是安全的才行。”
“大哥,你相信我,林子不会出卖我们。”
“我相信林子,可是警察会相信林子吗?”
“大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警察可能会通过你朋友查到我们头上。”山老大说。
“大哥,二麻子被抓之前林子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老二,给你媳妇打个电话,让她帮忙操作一下。”
“大哥,现在过了那么多天,已经来不及了。我看警察那边这两天也没什么动静,要是查到老五,他们早行动了,不会留我们到现在,不如我们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山老二说。
“看来,我们得会会这位公安局长了。”山老大说。
“大哥是有计划了?”山老三问。
“张欣欣是在哪里画画来着?”山老大问。
“大哥你可不能动张欣欣,嫂子怀着身孕呢,可不能动了胎气。”山老五急忙说。
“我不动她,我答应过你嫂子照顾她我就不会动她,我只是想会会这个王局长。”山老大笑着说。
山老五担心大哥对张欣欣动手,每天都去公园门口陪张欣欣,帮张欣欣抬板凳拿画板。
“力哥,你不用上班吗?”
“哦,我......我放假了,不用上班。”
“难怪那么有空,大热天的跑来这晒太阳。”
“我来给你帮忙你不给钱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可没喊你来。”
“是是是,我犯贱,非要来。得了吧?”
“等会儿赚了钱请你吃凉米线。”
“谢谢老板!”
山老五笑着帮她把小板凳放好,没人的时候两人就靠着栏杆聊天,聊张欣欣的爱好,聊张欣欣的理想,聊张欣欣喜欢吃的,山老五看着张欣欣眉飞色舞地说话,眼角眉梢跟柳月一模一样。
“还没听你说过你父母呢。”
张欣欣突然垂头丧气地不吭声。
“不愿意说就不说。”山老五也知道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自己都知道就偏要问。
“我妈跑了。”
“跑了?去哪了?”
“不知道,跑了也好吧,省得天天跟我爸吵架打架。”
“你妈还能打架呢?”张欣欣口中的柳月跟他见过的柳月完全是两个人,张欣欣口中的柳月像一个泼辣的人,可是他见过的柳月却是一个温顺如水的女子。
“打啊,又骂又打,一个酒瓶就飞过来了。”
“为什么事打?”
“除了钱还能为什么?我爸喜欢赌博把家里的钱都快赌光了,我妈肯定得吵,换做我也吵。”
“你就没想过去找找你妈妈?”
“有什么找的?如果她想我自然会来找我,她不找说明不想我。如果她过得好我找了也是给她增加麻烦,如果她过的不好找了不更不好了吗?没必要找吧。”
“那你爸去哪了?”
“我爸啊,在戒毒所呢。”
平时对朋友和王旭难以启齿的事,对着山老五这个外人倒是夸夸其谈,也许在他的面前她没有任何自卑感,压抑了太久的心事也需要有人倾诉,可奇怪的是,曾经她自卑、难以启齿的事,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淡然。
“他怎么进去的?”
“我把他举报进去的。”
“你可真够厉害的,亲爹都能给整进去。”山老五给张欣欣竖个大拇指。
“就是亲爹,才想为他好。”张欣欣淡然地说着这一切,山老五在旁边看着她,不像是十七八岁女孩子说出的话,她这个年纪本该是快乐无忧地生活地,可是她却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现在还来公园门口摆摊谋生,好好的生活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深深的罪恶感充斥着他,他突然想好好待在张欣欣身边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