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
隆隆隆——
二十八门12磅步兵炮在军官的怒吼声中接连开炮,炮弹从如潮水般涌向城墙的土兵们的头顶划过,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狠狠砸向城墙。
炮弹命中炮弹,让三宝垄的古老城墙为之颤抖起来,荷兰炮手们迅速调整炮位,紧张却又有有序地操作火炮,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开炮!”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仿若晴天霹雳一般,炮口喷出的火焰和浓烟瞬间将周围笼罩,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枚枚炮弹如死神的使者,呼啸着朝着密集的人群飞射而去,炮弹落在地上,土石飞溅,土兵脆弱的身躯就如纸糊一般被轻易撕碎,有人的上半身被削去,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鲜血飞洒,仿佛下起了一场血雨。
有人被炮弹落地后的气浪掀翻,重重摔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敢继续上前,整个队伍陷入了混乱之中。
混在其中担任督战队的贵族私兵和汉人士兵见状,挥舞着武器对他们大声呵斥,拳脚相加,勒令土兵继续向前。
有土兵对督战队的呵斥置若罔闻,仍然跪倒在地大声向神灵祷告,那贵族私兵直接扬起弯刀,将他当场格杀,随即对着周围惊恐的土兵喊道: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上!谁要是畏战不前,他就是下场!”
“死在战场上,老爷们会给你们的家人补偿,可要是因为畏战被杀,你们的家人都会受到惩处!”
土兵们看着那倒在地上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一边是对荷军火炮的恐惧,一边是对贵族私兵那番威胁的畏惧,最终还是对后者的畏惧压倒了前者,他们咬着牙,怒吼着继续向前进攻。
众多土兵合力扛着简易云梯,迎着守军射来的枪林箭雨,发出振奋士气的战吼大步奔跑,尽管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还是顶着伤亡将云梯送到城墙底下。
“推上去!”
有人大声喊道,土兵们齐心协力将云梯推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云梯重重架在城墙上,贵族私兵推开人群,呼喊着带头开始攀爬。
他们的双手紧紧抓住云梯的横杆,双脚永历蹬踏,肌肉因用力而紧绷,青筋暴起,身影在云梯上如敏捷的猿猴一般,向着城头迅速攀爬、
在云梯被架在城墙的第一时间,城头守军就慌忙调转目标,探出身子举枪朝云梯上的敌人射击,或是点燃手榴弹奋力扔到底下。
只听隆隆几道巨大的爆炸声,云梯周围的土兵顿时被炸翻倒地,不断发出痛苦哀嚎,血流如注,云梯上的土兵也迎面中弹,惨叫着如断线风筝般高高摔下。
土兵试图蚁附城墙吸引了大部分守军火力的同时,由系统兵率领的淡目军队也奋力推动攻城槌到达城门外,线列步兵、猎兵和装备荷兰火枪的火枪队纷纷向城头射击,试图以此掩护友军。
铅弹噼里啪啦打在墙垛上,一时间倒是压制着守军无法冒头还击,更致命的是,那四架投石车也被推到了前线,士兵们将装着火油的陶罐放在上面,用力拉动机关。
只见投臂在吱呀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用力抬起,投囊中的陶罐也随之被投射出去,在半空中翻滚着落在墙垛上,在响起清脆的碎裂声后,里面粘稠的黑色液体也随之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