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的这句话,居然让李楹台听的出神。
“你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的李楹台,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绝不会再认为,金蝉就只是一个秦国的小兵而已。
“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刚才的那番话,金蝉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有意为之。
至于原因,自然是和那高高在上的大唐王位有关了。
“小丫头,等会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待在屋内不要出去!”
喝完最后一口茶水,在出发前金蝉朝着小洛阳嘱咐道。
“嗯,大哥哥放心,我一定乖乖的哪里都不去!”
小洛阳点着脑袋,认真的应道。
对于小洛阳金蝉倒也放心,别看这小丫头年纪不大,长的也不怎么高。
但坚韧的心性,绝非普通人可比。
就算是当初被红良玉抓住,折磨的差点丢了性命,小洛阳对金蝉的身份也只口未提。
“乖,等今晚过后,我就带你去洛阳吃桃花酥!”
说完。
金蝉便和李楹台离开了房间,朝着普渡教的正殿走去。
“金蝉,你为什么要把鱼腹裹起来?”
走在路上,李楹台看了眼金蝉手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鱼腹剑问道。
“怕误伤!”
摸了下用自己头皮做成的裹布,金蝉并不想过多的解释。
借着路旁燃烧的油灯。
金蝉和李楹台很快便来到了普渡教的正殿。
只见正殿的大门敞开,善财和一个小女尼各站一边。
“尊佛,贤师等您多时了!”
善财依旧是那副厌恶的表情,只是碍于普渡贤师的命令,不得不对金蝉客客气气。
“好!”
金蝉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去了,不怕是对方设的套?”
一旁的李楹台看到金蝉这副轻松自若的表情,忍不住拽住对方的衣角问道。
“这是人家的地盘,你觉得普渡贤师会不知道,我们这些天在做什么吗?”
“偷袭变正面突击了?”
李楹台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没想到,金蝉的行动居然如此的“朴实无华”。
“没有选择的时候,往往就只剩下了一个选择,我们面对的人始终都是普渡贤师一人!”
“偷袭?你觉得有意义吗?”
金蝉说完,便大大方方的朝里走去。
而李楹台暗叹了一口气后,也紧随而上。
反正都这个时候,除了继续听金蝉的已经别无其他办法。
更何况普渡贤师的目标始终是自己,就算是逃或者和小洛阳一样躲在屋内,也无济于事。
走进殿内。
一张巨大的红木供桌上,摆满了堆积如山的死婴。
而在供桌后面。
普渡贤师虔诚的低头诵经,对金蝉二人的到来并不意外。
只不过在她的脚下。
苏复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
而他的三颗脑袋,则被一根禅杖贯穿,鲜红的血液染在头上,就好似一串糖葫芦一样。
“公子,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南荒......,南荒已经没救了!”
苏复的声满是凄凉,就好似心中的信仰被抽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