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日申时,悦来酒楼二楼。
胡右上楼后,埋怨道:
“你说姜平你有话就说嘛,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还劳烦四爷亲自来寻你!”
姜平罕见的没有反驳。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尤四爷好奇问道:“此为何物?先生别卖关子了,说吧。”
姜平双手恭敬递上,答道:“此乃开封府祥符县县丞陆华亭,也就是楼下故去那人,他所记录的关于河南官员贪污的细账。此账本上涉及京师百官,下涉及苏州名仕。”
没等尤四爷说话,胡右带着冷汗问道:
“姜平,这别又是你伪造的吧,楼下还有的你两个假冒的护卫呢!”
“呵呵…”姜平笑道:“我料想到此行不顺,果然,陆华亭被人灭口。所以我临时临摹了一个副本,吴知府烧毁的是假的,这才是真的。再说了,是真是假,四爷您一看便知。”
尤四爷接过账本,二楼氛围凝重。姜平面带微笑,胡右冷汗直流。
尤四爷翻了一页,随后将账本扔在桌子上,说道:
“朕就不看了,姜平此次功劳不小,擢升都察院左都御史。”
姜平跪地谢恩。
“胡世友!”尤四爷又看向胡右。
“臣在!”
尤四爷吩咐道:
“等朕走后,你留下处理后续事宜。朕只有一个要求,这次的赈灾款,你要全部用在灾民的身上。朕不想听到有一个灾民对朕不满。能办到吗?”
胡世友跪地领旨。
尤四爷往楼下走去,胡世友缓缓起身。
姜平拉着他笑道:
“哎呦,胡大人,咱俩平级了。楼下的陆氏姐妹和许攸兄妹,您看?”
“哼!”胡世友甩着袖子往楼下走去。
……
永丰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清晨,玉娘正想推开许攸的房门,走廊的姜平拦住了她。
“他忙了一晚上,让他多睡会儿吧。不着急,等要出发了再叫他,我们先去吃饭。”
玉娘心理有些疑惑和微愠,许攸外出竟然不告知与她!但她还是应了下来:
“好的,先生。”
许攸一觉睡到了巳正时分,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玉娘。
“早啊,玉娘。”
玉娘匆忙转过身子,言语里带有一丝慌张:
“姜先生让我来喊你,我们要出发了。”
“好啊。”许攸开始穿衣服。
玉娘连忙跑了出去。
许攸一边穿鞋一边嘟囔道:
“躲啥躲,又不是什么都没穿!况且…算了,孩子大了,是该注意些了。”
到了一楼,许攸发现尤四爷三人以及吴知府都在。
“吆,几位爷都在啊!吴知府也在啊,吴知府您脖子上怎么了?”
吴知府眼神不愉的盯着许攸。
“许攸!”胡世友问道:“昨晚你在哪?”
“昨晚?”许攸挠着头发答道:“晚上当然在睡觉啊!出什么事了?”
姜平笑道:
“昨晚府衙大牢失火,死了两名犯人,还有数名衙役被打晕,还有吴知府也被打晕了。吴知府说是你干的!”
“冤枉啊!”许攸跺脚说道:“吴知府,咱们是前世有仇吗?你不是说我妹妹是逃犯,就是指认我杀人行凶!证据呢?你拿不出证据,就别冤枉我!”
“你!”吴知府怒道:“证人昨夜被你杀了,还要什么证据!还有,我脖子上的伤就是你伤的!我就是证人!”
许攸也上前两步,怒道:“不是,你这话就是没有证据的意思啊!你堂堂知府大人,怎么能没有证据随意污蔑人?我大明朝的官员都是你这样的吗?”
“许攸!”姜平对许攸呵斥了一声。
“抱歉!”许攸拱手道:“小子被气坏了,还请三位大人为小子做主!”
胡右看到尤四爷略有不满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误会,吴知府你退下吧。”
吴知府犹豫了一下,拱手就要往外走去。
许攸却不乐意了,“慢着!”
胡右皱眉道:
“许攸,莫要过分!”
许攸拱手说道:
“胡大人,姜大人。吴知府误抓我妹妹时,还扣押了她的刀,以及昨日我的马,吴知府,你该还我们了吧!”
姜平笑道:
“吴知府,劳烦你派人送来吧。”
吴知府咬牙说道:
“下官遵命。”
朝南大街上,许攸驾着马车,一旁的玉娘正给他喂包子吃。
许攸心里很开心,不错,玉娘懂事了,还知道给自己留一份早餐!
马车里冷不丁传来尤四爷的声音:
“昨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许攸咽下嘴里的包子,笑道:
“不愧是四爷,厉害!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