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帆联系到托尼的时候，后者正在进行和一个女性进餐。

贾维斯体贴地介绍：“这位是佩珀女士。这是林千帆，斯塔克先生的新合作伙伴。”

佩珀礼貌地点头致意，看见是个男人的时候，松了口气，起身离开：“你们先谈吧，只要不喝酒就行。他喝了酒就迷糊起来，嘴里花言巧语。”

托尼拉着佩珀的手：“我的花言巧语都说给你听了。”

两人吻面告别，随后林千帆就看着一脸不爽的托尼坐在对面，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一样，冷声道：

“老实说，我昨晚没睡好就不怪你了。但你让我今晚也睡不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孩子，我给了你三天时间慢慢搜集信息。我们是合作伙伴，而非上下级，你没有必要每天汇报工作。”

林千帆无奈道：“我无意打扰你的约会，只是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托尼面色不善，但还是说道：“你们东方人需要一些小小的松弛感，好吧，告诉我你找到了什么。”

林千帆拿出让贾维斯帮忙打印好的照片文件，最后一组照片就是那些窗台上的小型脚印。

托尼打量着照片，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桌面上慢慢敲打，片刻，才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空间异变导致了人类的体型缩小了？”

林千帆闻言，倒是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你要我解释一下这些脚印，没想到你自己就能推断出来这些小型脚印来自于人类。”

托尼脸上的神情变得和缓了些，眉眼间带着笑意，他很喜欢别人夸赞自己。

他说道：

“虽然很多专业我没有拿到学位，但那只是因为我懒得去考，而不是我不精通。从这些脚印的分布来推断，应该是7-10厘米左右的人类留下的。生物学上不存在这样的人，那就只能是空间异变所导致。”

林千帆点头道：“没错，但或许也有别的原因。比如通过空间异变抵达这个世界的人。我从当地流浪汉那里听到一些传闻，昨晚出现了某种头部类似乌鸦形状，橙色发光眼睛，穿着西服的人。”

“我怀疑是这些乌鸦人掌握了某种缩小技术，他们通过空间异变抵达这个世界，抓捕人类。”

托尼听着林千帆的推断，在听见“缩小技术”这个词汇的时候，眼神一亮，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认真起来：

“希望这些信息不是什么万圣节恶作剧，林，你知道吗，如果有稳定的缩小技术，那么在更小的集成电路上，能够设计出更强大的智能芯片。纳米技术抵达物质界域之后，就很难再继续发展。这个技术很重要。”

所谓物质界域，林千帆也有听说过。

在计算机芯片达到物质极限的制程后，会因为无法阻止物质隧穿，而导致良率极大降低，甚至完全无法流片生产。

这个一定程度上界定物质隧穿发生与否的边界，就是物质界域。

如果乌鸦人就连人体这样复杂的结构都能够在保持稳定形态和生理功能的情况下，都能够完成缩小。

就更不用说集成芯片了。

一想到此，林千帆就有些无奈，合着托尼完全是因为这个可能存在的缩小技术而兴奋起来，对他们一开始要探寻的空间异变，反而不甚关心了。

托尼已经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手背在下巴的胡子上摩擦，这个天才的大脑里，正在思考着诸多未来。

这些未来能否在当前时代迅速实现，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