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都斯王子率领他的骑兵部队猛然冲出山洞,仿佛一股银色的钢铁洪流席卷而下,瞬间占据了矿山的半山腰。他俯视着下方敌军的阵地。那里,只剩下一些握着长刀的近战士兵,稀疏的火枪兵零星分布,而外围的炮兵仍旧不知疲倦地轰炸着拉提亚斯城的防线。
奥古都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手紧握缰绳,心中战意如燃烧的火焰蔓延开来,急切地想要撕裂这群敌人,摧毁他们的防线。他知道,时间不等人,王都正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
“得得得——”铁蹄声渐渐逼近,宛如死亡的预兆。那些炮兵依旧沉浸在对拉提亚斯城的肆意轰炸中,毫无察觉。然而,前线的近战士兵们已然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骑兵部队。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片刻的惊恐,那些战马裹挟着尘土,犹如一场狂暴的风暴直冲而来。
“敌袭!”有人在阵地中喊了一声,士兵们仓促列阵,试图以血肉之躯阻挡这股来势汹汹的力量。
“冲啊!为了切洛特!”奥古都斯举起佩剑,发出一声嘹亮的战吼,声若雷鸣。
他身后的骑兵们应声而动,战马嘶鸣着冲向敌军的阵线。一瞬间,撞击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敌军的前排士兵在铁蹄的践踏下瞬间骨断筋折,成了泥土中的尸骸。奥古都斯感觉到每一击的震动传到手臂,内心却毫无怜悯,只有愤怒与复仇的烈火在胸腔中燃烧。
“挡住他们!别让他们冲进来!”敌军的指挥官嘶吼着,但他的命令如同秋风拂过耳畔,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火枪兵惊慌失措,匆忙瞄准冲锋而来的骑兵。“砰!砰!”几声枪响,一个切洛特骑兵中弹,翻身坠马。然而这微不足道的损失并未让剩下的骑兵们丝毫动摇,他们的马刀在敌军中挥舞,收割生命,战马灵活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避开着致命的子弹。
几个火枪兵试图用刺刀充当临时长矛,准备阻挡这些钢铁猛兽的冲击。然而,奥古都斯的战士们身经百战,他们一拉缰绳,战马高高跃起,马蹄重重地踩在火枪兵的面门上,血肉模糊,惨叫四起。
奥古都斯的目光锁定了那群炮兵。那群炮兵原本满脸得意的神情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眼睁睁看着这群不可阻挡的铁骑冲破了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结束他们!”奥古都斯低吼着,猛然策马冲向炮兵。他的佩剑闪电般劈下,瞬间砍下了一名炮兵的头颅,鲜血喷溅如泉。他没有一丝犹豫或停留,继续屠戮那些手足无措的敌人。
其他炮兵见势不妙,慌乱中放下了手中的火炮,四散而逃,然而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切洛特骑兵们穷追不舍,手中的马刀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收割着那些奔逃者的生命。地面上满是炮兵的尸体,鲜血洒满了阵地。
奥古都斯手下的一个骑兵跳下马,迅速从怀中掏出火把,点燃了弹药箱。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些火药和弹丸的木箱子,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敌军的后方阵地被炸得一片狼藉。炮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敌军的防线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敌军士兵慌乱地扑向火堆,试图扑灭大火,避免更多的弹药爆炸。然而,眼前的火势已然失控,他们的所有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此时,战场上的注意力全都被爆炸声吸引,根本没有余力阻挡这群如风暴般的骑兵。
奥古都斯抓紧时机,猛然扯紧缰绳,“我们撤回去,支援拉提亚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迫与决心。他的骑兵们迅速集结,战马嘶鸣声再度响起,铁蹄翻腾间,他们如疾风般转身,向着远处的拉提亚斯市疾驰而去。
他们抵达了拉提亚斯市,奥古都斯率领的骑兵在战后废墟般的街道上疾驰。路两旁的建筑被炮火摧毁,倒塌成一片瓦砾,破碎的砖石混杂着残存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每一声马蹄落下都像是对敌军的怒吼,骑兵们眼中的怒火愈发猛烈。
奥古都斯的心跳与马蹄声融为一体,充满急迫和不安。他的视线掠过前方,那些炮火支援的火枪兵毫无防备,甚至未曾料到他们的背后会有骑兵袭来,纷纷被马蹄撞翻在地,惨叫声瞬间响起。
“大卫,等我!你们一定要撑住!”奥古都斯心中暗暗祈祷,焦虑和希望交织。他的手紧握着佩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战友们的困境。
“轰!”又一声炮响,戴维斯所在的防线处再次扬起黑烟,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撕裂了空气。战场上的硝烟四处弥漫,像是遮蔽了整个天空。戴维斯和安娜蜷缩在一片残破的掩体后,弓兵们艰难地继续对敌军的火枪兵进行反击。地上散落着未用完的箭矢,而前线的步兵和支援的平民躲在掩体中,尽量保留体力与战斗力,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戴维斯握紧安娜的手,他的手心满是冷汗,但依然充满力量。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娜,注意到她低垂着头,眼神中透出复杂的情绪——她的眼里既有坦然的绝望,也有一丝未曾见过的柔情与迷茫。安娜的双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始终被哽在喉咙里。她犹豫片刻,终于低声开口:“戴维斯,我其实……。”此时此刻,战场的喧嚣和炮火的狂暴似乎与她毫不相关,她眼中只有戴维斯,那个从始至终都站在她身前的人。
戴维斯感受到她的挣扎,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泛起一丝柔情。但战场的紧张不容他分神。“轰!”又一声巨响将他们从片刻的宁静中唤回。火炮落在他们的防线附近,碎石四溅,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与此同时,奥古都斯的骑兵已经循着炮声的方向飞驰而来。那些城内的敌军炮手依旧在得意地操纵着火炮,丝毫没有意识到死亡正悄然逼近。奥古都斯看着那些狞笑的敌人,眼中寒光一闪,猛然举剑高呼:“就是他们!杀!”
“炮声停了…”他喃喃自语,目光开始四处搜寻。他迅速抓住了这一转机,猛然意识到这是奥古都斯带领的骑兵已经成功突破了敌军的炮兵阵地。他内心的希望重新点燃,似乎黑暗中终于有了一丝光明。
切洛特的士兵们见失去了敌军的火炮掩护,斗志大振,弓箭手们接连不断地向敌军火枪手射出精准的箭矢,箭雨如同密织的网,死死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敌人的反击渐渐变得稀疏,双方在这个狭小的废墟中展开了一场残酷的死斗。
此时,战场陷入了僵局,双方势均力敌。忽然,一批新的弓兵赶到前线,加入了切洛特的防线。这些弓兵个个脸色肃穆,神情坚定。援军的长官快步上前,汗流浃背地对戴维斯行了一个礼,喘息着说道:“抱歉,长官,我们来晚了!”
“没关系,别废话,立刻投入战斗!”戴维斯冷静而果断地回应。
那些弓兵迅速加入队伍,接过前线的弓箭,默契地填补了火力的空隙。与此同时,老勒半躲在一处破败的石墙后,手中的火枪每发子弹都精准地穿透敌军士兵的脑袋,几声清脆的枪响后,几个敌兵应声倒地,血溅四处。
就在这个时刻,敌军的火枪兵弹药渐渐告罄,战场上那曾让人胆寒的枪声变得断断续续。他们的一些士兵绝望地架起了刺刀,朝着切洛特的防线疯狂冲锋,动作中透着绝望和拼死一搏的狠劲。可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情的箭矢,几乎在瞬间,这群士兵便像被刺穿的刺猬一般倒下。
“嗖嗖——”又是一阵箭雨,将敌军压得喘不过气。
弹药逐渐耗尽,敌军的最后一批火枪兵疯狂涌向切洛特的阵线,他们举着刺刀、怒吼着,眼中燃烧着最后的疯狂,试图用他们的肉体进行最后一搏。战斗变得更加残酷无情,敌人的步兵和切洛特的战士们展开了肉搏战。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嘶吼着挥舞手中的长剑,劈砍、刺击、格挡,每一刀都仿佛要将敌人的灵魂一同斩下。
此刻,战场的混乱程度已经超出了想象。一些切洛特士兵的长剑在激烈的交锋中脱手飞出,眼见无武器可用,干脆扑向敌人,赤手空拳地与敌军扭打在一起,拳头和尖叫声充斥在空气中。平民们则抓起地上的石块,或捡起阵亡战士的长剑,也加入了这场绝望的斗争。
弓箭手们为了避免误伤,也不得不放下长弓,掏出短剑,亲身投入到这场血腥的搏杀之中。阵地上,惨叫声连绵不绝,鲜血染红了每一寸泥土。双方士兵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彼此撕咬、搏杀,仿佛整个战场已变成了一片充满野蛮气息的原始丛林。
就在这混乱中,戴维斯和安娜猛然从掩体后跃出。突然,一个垂死的敌军火枪兵猛然发起反击,手中的刺刀直刺向戴维斯的腹部。戴维斯眼疾手快,侧身一闪,险险躲过这一致命一击。敌兵不甘心,怒吼着再次刺出,但戴维斯迅速低头闪避,紧接着一个迅猛的扫堂腿狠狠踢中了敌兵的膝盖。随着一声闷响,敌兵重重摔倒在地,戴维斯趁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就在此时,安娜正被几个敌军包围。她眉头紧锁,双手紧握,突然,她狠狠一挥手,强劲的气浪瞬间爆发,将敌兵们震飞数米。敌兵们惊叫着飞向空中,其中一个甚至砸向了戴维斯,险些撞上他。安娜露出一丝歉疚的神情,微微垂下眼睛。戴维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安娜没有再多言,她立刻集中注意力,双手交叠于胸前,口中默念咒语。随着她的咒语声落下,一道电流从她的指尖迸发,伴随着刺耳的噼啪声,直击敌人。电光在战场上不断闪烁,照亮了敌兵们惊恐的面庞。那些被击中的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抽搐。
与此同时,战场另一侧,一名切洛特的步兵正被几名敌兵围殴在地,长剑已经脱手。见状,老勒迅速举起手中的火枪,沉着冷静地瞄准。几声枪响划破空气,敌兵的头颅应声炸裂,鲜血飞溅。就在此时,老勒也用光了所有弹药,他咒骂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端起火枪上刺刀,冲入敌群,亲身投入到这场残酷的肉搏中。
与此同时,奥古都斯所率领的骑兵如疾风般从后方袭来,他们的铁蹄声在大地上震荡,仿佛末日的钟声敲响。敌军后方毫无防备,被这群如钢铁洪流般的铁骑撕裂,士兵们惊恐地四散逃窜,面对这些如鬼神般杀伐果断的骑士,他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刀光剑影中,敌军被毫不留情地斩落,鲜血染红了战场,倒下的人再也无法爬起。同时,从远处传来雷鸣般的脚步声,大批援军从城外涌入,这是切洛特其他城池的士兵,他们在奥古都斯的指令下赶来增援。虽然来得迟了些,但这支队伍的到来,恰如及时雨,为已陷入白热化的战局带来了新的转机。
“为了切洛特!”步兵们的呐喊声震天动地,士气高涨。手持盾牌与长剑的士兵们,如一股无法抵挡的狂潮,奋不顾身地冲向敌军,激战已到了最惨烈的时刻。对方的士兵们再也无法维持阵型,看到己方逐渐陷入溃败,许多人抛下武器,转身逃命,唯恐成为下一个倒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