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卫猛跟随童山、速烈所部,一路徐行,接收降兵,招揽游勇,行至紫蒙水河口时,已得众五千余人、牛羊无算。
时天色已晚,遂扎营休整。次日一早,沿紫蒙水西行百余里,到达素利的老营柳林,早有吉宣率部在城外迎接。卫猛遂入柳森城。
望着方圆一里的柳林小城,卫猛叹道:“前年征战草原之时,我曾路经此地,那时还没有此城,想不到如今鲜卑人也学会筑城了。”
吉宣笑道:“都是向大首领学习的!”又道:“接大首领密信之后,我依计占领了素利的老营柳林、弥加的老营青牛,阙机则率步骑5000余人,困守白马城。”
卫猛问道:“阙机的老营黑松林,为何没有占领?”
吉宣迟疑了一下,说道:“我部兵少,不足以分兵占取,且黑松林临近柳林,得占柳林,黑松林已成惊弓之鸟,遣使招抚即可。”
卫猛问道:“阙机尚在白马城,黑松林岂能招抚得了?”
吉宣急忙跪下,说道:“前时因白马城之故,素利、弥加欲治罪于我,幸得阙机相劝,我方得活命。而今柳林等地,已是大首领囊中之物,阙机亦难逃脱大首领掌心。我欲自行前去白马城,劝说阙机来降,若成,则报阙机救命之恩,若不成被执,则以死报大首领知遇之恩!”
卫猛急忙扶起吉宣,说道:“国主知恩图报,乃磊落君子,猛敢不成全!”
吉宣大喜,即率心腹十余骑,又拿上卫猛的劝降书,径投白马城而去。
次日,先是公孙瓒、丘力居率部回到柳林,言素利率残部沿落马水川道,逃入深山老林之中,因山道难行,二人遂率部回来复命。
卫猛问道:“听闻辽西乌桓也擅长山林作战,为何不继续追击?”
丘力居说道:“高山密林与浅山丘陵不一样,若无向导和持续的粮草补给,实在难于作战,而且还必须有足够的兵力把持诸多的川道要害之地,否则极难毕其功与一役。”
卫猛沉吟良久,方才说道:“丘林居大人辛苦了,请于柳林城外扎营休整。”
又过一日,吉宣遣人来报:阙机愿意让出白马城和黑松林,只要求率亲随千余骑护送家眷回归草原。卫猛遂令童山率部监视阙机离去,又派速烈前去黑松林,招抚阙机部众。
说话间,李乐等人亦回柳林,报称弥加已率残部穿越西部山林,逃归平地松林。卫猛遂令李乐等人四下收拢素利、弥加的部众百姓。
十余日后,李乐诸人收拢安抚百姓已毕。元稚又传来消息:朝廷已收押匈奴中郎将张修,匈奴诸部已推举呼征之叔羌渠为单于,檀石槐已得五原、云中和朔方三郡之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