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能感受到自己精神之中有一部分像是分裂了一样？”

参照自己觉醒的体验，镜歆试探性地问了他。

李凌轩没有回应，只是因为那股法则之力突然变得非常的古怪。

在发现自己无法突破哨兵之力的无差别抵抗后，它开始向李凌轩传递一种信息。

这让对这个世界以及战魄没有一点了解的李凌轩莫名其妙地感受到，这股试图“入侵”自己体内的法则之力，正是宇宙意志试图给他补充的战魄。

“好像，确实没有恶意。”

虽然李凌轩也不明白为啥自己知道，但是就是知道。

“这不又是白送的挂吗？”

所以抱着外挂多多益善的心态，他开放了自己的身心，接受了这份宇宙的馈赠。

嗡！

随着身体一阵轻颤，一股力量自李凌轩体内苏醒了。正如镜歆所说，李凌轩感觉自己的灵魂开始分离了一部分，但自己却又依旧完整，无比的神奇玄妙，让他差点忍不住轻哼出声。

“啊！”

突然，镜歆从办公椅上跌坐在地，她的战魄镜玄也本能地被召唤出，对着李凌轩摆出作战的架势。

“做，做什么了？”

见那副冷静的精致小脸也会露出此等畏惧的模样，李凌轩在疑惑和关心之中还萌生出了一丝波澜。

镜歆没有回答，只是向他身后指去。

李凌轩转头一看。

“啊呀！骇死我力！”

一个暗光赤芒、浑身破溃、面目狰狞的人形怪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但见猩红臃肿的触手从那怪物的体内伸出，盘旋在身体周围，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袭来，见者心中无不被莫名的恐惧填满。

不看不要紧，一看李凌轩差点也跌倒。

但还未等他动作，那个怪物身影却突然捂脸哀嚎，发出凄厉的惨叫。

下一刻李凌轩顿时感受到体内似有汹涌的波涛在血管中奔腾，令他也有些不舒服。

紧接着，李凌轩的胸口击出一道璀璨金光，将那怪物轰的粉碎，化作点点暗红色碎片，最后被金光包裹，回到他的体内。

目光追逐着金光，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内部。

不是解剖学意义上的内部，而是神秘学意义上由的能量、灵魂、精神、经脉等等构成的内部。

一片金色的湖泊上荡漾着他的灵魂。

李凌轩看到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分子都交织在一股黄金能量之中。

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明白了：一个外来的规则被接纳之后，似乎要将自己灵魂中的某一部分特质分离出去，但黄金能量并不允许，在分离还未完成之时强行打断了它，并且将这个新来的力量连同那特质一并粉碎，纳入了那片金色的湖泊中。

李凌轩明悟过来，方才那虚影想必就是自己的“战魄”，但不知为何哨兵之力直接将战魄嚼碎吞噬了。

威压骤然消失，镜歆这才缓过劲来，心理暗自震惊。

“果真是战魄，不过居然刚觉醒就能如此形象化……”

她也意识到这是李凌轩的战魄，但那模样实在太过可怖，再加上席卷而来的威压，让她方才大脑有些宕机，本能地进行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