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巅”那一战,打得可谓是天地为之色变。”
“只见月华剑仙使出惊天一剑,剑光所过之处,云雾消散,山川震颤。”
“她立于虚空,雪色皎皎,宛如九天玄女,旁人见之,皆陷于她那绝世风姿之下,”
“而那三个门派的老祖,因不敌那一剑,也就此殒命于云顶山中。”
说书人的声音满是敬畏 ,道:
“至此,月华剑仙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随着说书人这一句话的落下,茶馆内顿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月华剑仙当真如此厉害吗?”跟着大人凑趣的小孩听的如痴如醉,目光闪闪的问道。
说书人摸着胡须,笑呵呵笃定:“惊才绝艳,武学方面,她若是论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前不久的那场比武,他也去了,他老张头别的不行,就是轻功了得,这样的武林盛事,他这个混江湖的又岂会错过。
不过比起武学,她的容貌,才是真正的举世无双。
他不由感慨万千:“天下第一,世人有一样便可万众瞩目,可月华剑仙还有一个名头,不仅让天下人为之倾倒痴迷,更让无数文人墨客挥毫泼墨,竞相赞美。”
“那是什么呀?”小孩好奇疑惑道。
“你现在还小,自不会懂其中的含义,”老张头每回忆少女出尘绝艳之姿,眼中的惊艳久久不散,他缓缓开口,“美如月华初照,不染世间尘埃,名不虚传的——天下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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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头戴幂篱,身穿粉衣,腰持配剑,悠哉悠哉的骑着马。
旁人一瞧,就猜是个初出茅庐来闯荡江湖的千金大小姐。
毕竟江湖中的女子,不会身穿如此华贵繁琐的衣裳,还戴着阻碍视线的幂篱。
阿初忧愁的叹了口气,她这样的打扮,自然是有意而为之。
在这里活了十几年,阿初本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没想到败在了那群人手里。
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上演着如出一辙的一幕。
尖叫刺耳的应援,纷纷扬扬投掷在她身上的绣帕鲜花,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视线,更甚者不惜重金委托神偷,来偷她的贴身之物,不限于喝过的杯子,擦过人血的帕子,乃至是偶然掉落的秀发……还都被卖出了黄金般的高价。
……绝了,这些人心思能正常些吗?!
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阿初乔装打扮,便隐默于人群中。
【宿主的魅力值每年都会大幅度增长,按系统估算,十八岁那天将会超出总系统的估算限制】
【到那时,天下人都将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阿初闻言,脸都绿了。
她还待再问,却被角落里的争闹声打断了思绪,阿初循声望去,见是几个中年男子拉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眼睛色眯眯,脚步虚浮,且都是酒色掏空之相,一眼便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阿初厌恶皱眉,果断出手。
她策马疾驰,飞驰间摘下幂篱,轻巧覆于那名女子的头上,紧接着,右手一扬,出剑入鞘,仅一息之间,那些男子均发出惨嚎,倒地不起。
上官浅只感觉原本清晰可见的视野倏然间变得朦胧起来。
幂篱的纱幔轻若无物,柔软细腻,微风轻轻吹过,玉兰花的香气萦绕在上官浅的鼻间,
说不出的安宁温柔,让人不经意间便会沉醉其中,忘了周遭的一切。
“姑娘,你没事吧。”
上官浅怔怔的望着马上的少女,不知为何,随着这句话,她迟迟未落下的泪珠掉了下来。
真真假假,她亦不知这滴眼泪是为何而流了。
戴幂篱也不靠谱,这姑娘还是被吓到了,阿初无奈,柔声细语道:“这些人我只是给了些教训,并未下杀手,别怕,你家人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上官浅低下了头,纱幔随之垂动,愈发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明明有幂篱作为遮掩,但当目光触及她时,上官浅发现自己那些熟稔于心的谎言,竟都难以启齿。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尤带哭腔,却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温婉,
“我…我是上官家的独女,上官浅。”
“与父母闹了些矛盾,就自个偷偷跑出来了。”
她抬头瞧了眼阿初,又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微红,轻声道:“你别误会,我不怕的,你也是为了救我,况且姑娘生的太好看了,一看就不是坏人。”
阿初心里预感不妙,离家出走,不会武功,美貌少女,这不就是凶案现场里惨遭毒手的花季女孩。
角落偏僻,要不是她来的早,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