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张帆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而对于四合院的邻里们,本来他们还深同情贾家人的情况,正为即将到来的捐款感到心疼。
听到张帆的话后,他们却立刻表现出惊讶的神色,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贾旭东治病的费用竟然全部由厂里承担了?这说明他本人一分钱都没花吗?”
“居然还有超过一百五十块钱的补偿金?我的天哪,即使当时直接压死贾旭东,补偿款大概也就是五六百元吧......”
“厂里对贾家确实是很厚道啊,居然允许秦淮茹顶替贾旭东的职位?但他毕竟是因违反规定而出的事啊。”
“这样说来,除了贾旭东变残障,家里的主心骨变成了秦淮茹以外,贾家实际并没受到多少损失啊。”
“的确,有了这笔钱,哪里还需要我们每人几块钱地捐给他们呢....”
人总有自我保护的本性,就算是最为豪爽的人,一听到自己的钱财将有所损耗,心情也会变得沉重。 更别说四合院里的人们。
当他们了解到贾家人的情况远远不如之前设想的那样艰难,根本不缺外来的救济时,他们内心自然是不愿接受这一现实!
于是他们用猜疑且不悦的目光转向了贾家人以及建议捐款的刘海中。“你......你是怎么了解这些详情的?”秦淮茹脸上露出惊骇之情,不由自主地询问着张帆:“呵!你怎么想?还想抵赖吗?”
张帆淡淡地答道:“尽管我担任的是张钢的医务室主任这样的职位,但也算一个小领导,知道这些消息有什么稀奇之处吗?”
“贾旭东一出事的第二天,厂长杨先生已经把这些都告诉了我!”
“有了这样的优待还不知满足,在四合院中哭诉经济紧张,这是想要把一切都隐藏吗?”
“厂里给了你们那么多支援政策,竟然还在这里喊穷?这不是在给厂里抹黑吗?”张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冰冷地说。
“你们不怕我直接把这些事儿反映到厂领导那里去?到时候看看厂里怎么反应!”他说得毫不客气。
易忠海和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了。“不要!别这样,小帆!”
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真像张帆所说那样报告给厂领导……
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不仅会被领导批评留下不好印象,还有可能被认定为污蔑厂里形象,导致福利被撤。他们绝对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小帆啊!咱们都是一条巷子的 ** 坊了,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刘海中的语气也有点发抖了。
“这可能是贾家还不知情,应该是个误会吧!”他赶紧补了一句。
“对,对,这是个误会!”听到刘海中的话,秦淮茹立刻反应过来,拼命点头,一脸无辜地解释:“张帆你所说的那些,厂里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们现在真的是乱了阵脚,日子真的过不下去,所以才会……”
秦淮茹编织谎言的本事还真强,这么快就能找出合适的托词。
但张帆怎么会相信她的鬼话?
贾旭出院,她居然不知厂里替他们交了医疗费?年底清账前,厂里就会发放贾旭的三个月慰问金?作为八级钳工的易忠海,这点小事怎么可能不知情?别说笑了!
不过,张帆才不会和这些人绕这种圈子。听见秦淮茹的话后,又忍不住一阵冷笑:
“好吧,你说不知道,那我就懒得和你们争论。但是要说你家没钱过不下去,这我无论如何不信。”
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还想解释几句。
可张帆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冷漠地继续道:“先不说贾旭的工资,就说这些年里,易忠海大爷每次你们有点事都要发起院里捐赠。从你公公去世至今,已至少筹了三四次款,每次都是二三百,才几年时间,这些钱你们就全花完了?”
“更别说你家里还有缝纫机,还有你结婚时购置的钟表。这些难道不值钱?要是你们真是穷途末路,卖了这些不就行了?”
“怎么能厚着脸皮向街坊们求捐款,却不肯卖东西换钱?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而且!你们家都说日子艰难,可大家都知道你每个月都要给你婆婆养老钱!这么多年下来,起码也有三四百了吧?”
“难道你们家到了这种地步,贾张氏还不打算拿出这笔钱应急吗?怎么,你还想让它下蛋不成?”
“前次的捐款不知去向,值钱的东西不肯出手变现,养老钱更是当个宝藏着?”
“这样的家庭,还好意思哭穷,向我们这些街坊求捐款?以为我们是**吗?当我们辛苦赚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呸!”
张帆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说得越多,火气也越大,最后竟然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帆说的这些都是院子里的人心里明白但没提过的事实。大家都捐过钱;缝纫机和钟表都是贾旭东和秦淮茹结婚时买的,还在房间里摆着;贾张氏的养老钱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但她不止一次地说过,这可是她以后用来养老的钱,每月都要向秦淮茹要这些。这些问题平时大家下意识地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