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许大茂后面的张帆眉头微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今晚这玻璃不大可能是傻柱干的。
且不说那半块砖头砸碎玻璃后并没有落到屋子里很远的地方,
显然是不可能是傻柱这样一身力气的人能办出来的事情。况且,虽然名叫傻柱,但他并不是真的傻。
谁砸了人家玻璃还不逃之夭夭,反而还要和受害者斗嘴?
所以他猜测这事八成不是傻柱干的。
至于到底是谁干的,张帆环顾了一下周围,心中已经有了数!
“许大茂!你别冤枉人了,你以为老子是你啊!大过年的还能干这缺德事!”听到许大茂的叫嚣,
傻柱毫不犹豫当场回击道:“我当时正在易老爷子他们家吃饭呢。大婶子和老太太都可以给我作证,
谁吃饱了撑的会来砸你家破玻璃!”
“要我说呀,就是你自作孽!大年三十就碰上这种报应!”
傻柱这番话说得十分解气,在场的贾家人听得更是舒畅不已。
特别是贾张氏,更是用她那沙哑的嗓子不断咒骂着。
“没错!许大茂你个坏心眼的畜生!这下活该报应了吧!赶紧把我家的缝纫机还回来……”
“胡说八道!那台缝纫机现在是我的东西,谁让你们欠债不还呢!老虔婆赶紧滚蛋!”
许大茂怒不可遏!
先是回了几句贾张氏的脏话,又火冒三丈地冲着傻柱喊道:
“傻柱!你少来这套!说有人证就能信吗?我还说你们狼狈为奸,串通好帮你看守砸窗的罪证……”
听到这里,连张帆都皱起了眉头:这蠢货!
一生起气连脑都不过了。
这话一说出口,岂不是给了四合院里那个最惹不起的老家伙出手袒护自己人的理由吗?
“好你个许大茂!大过年的,你竟绕着弯子骂我老太太是狼狈为奸……” 果不其然,就在许大茂的话音刚落,就被一位大妈搀扶出来的聋老太太立刻暴跳如雷,手里挥动着拐杖就朝许大茂砸去。
“你这丧尽天良的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聋老太太一下午憋闷的心情总算有了发泄的出路。她在恶狠狠咒骂的同时,毫不留情且迅速地对着许大茂施以打击。
要说这许大茂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遇到了这个家里的太上老君,他也只能束手无策。他既不敢还嘴也无法辩解,更谈不上还手反击了。
要是敢让这位老人家受伤,全院的邻居准能群起而攻之将他生吞活剥掉。许大茂只得以逃为上计,不停地边求饶边躲避着拐杖袭击。
在一旁观战的傻柱与贾张氏看了十分高兴,不住为聋老太太加油叫好,眼看这场面快要失控。
张帆见状,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老奶奶!年节之际,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得大家都高兴不了。”
张帆单手稳稳抓住拐杖,话虽显得温和得体,但任何一个心明眼亮的人也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警告之意。
看到张帆竟然插手帮助许大茂,聋老太太下意识地想收回手中的拐杖再向张帆挥去。
想着顺便给自己亲爱的大孙子傻柱,与“假儿子”易忠海报一报之前受张帆欺负打压的仇。殊不知,聋老太太使出浑身力气却根本挪不动分毫——她那拐杖被张帆看似柔弱的手掌牢牢扣住。
这着实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平时为人精明的她,此刻盯着张帆那双与年轻外表截然不同、冷静如同深渊一般的双眼,内心也是一阵凛冽。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是个会按常理“敬老扶幼”之辈。一旦激怒了他,恐怕真是能捅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
于是聋老太太赶紧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撤掉了手上所有的力气,并冷哼了一声,故作生气地说:“嘿,要不是因为许大茂这张嘴不长眼,我何尝想过在过年时节生气!”
见这位老人平息怒气,不再发作,张帆也没再多计较,随即自然地放开了紧抓拐杖的手。
“您年纪一把,做事明事理,真是让人佩服。”
张帆表面上一番恭维,实际上暗含讽刺,跟聋老太太寒暄了几句。见老太太又要瞪眼发飙,赶紧转开了话题。
“今天的事儿嘛,主要是许大茂玻璃被砸,心情失控,才说出那样不敬的话,请老太太多多担待。”
“老太太您心胸宽广,别跟这种混人计较。”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吵吵闹闹确实不吉利。咱们还是先安心过节吧。”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年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