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臻平心有不甘地说道。
“可是父亲,那二十四条商队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那就是二十四块肥肉啊,咱们要是不吃那就让别人吃了!”
“您想,咱们家除了那点儿地以外,就没什么产业了,这要是皇上哪天一个不高兴,把咱一家的田地收回去,那咱们岂不是两眼一抹黑,麻爪了吗?”
“父亲,咱们要是有了这二十四条商队,京中那些皇亲国戚和功臣勋贵们,巴不得要和咱们合作,这京中的权贵们不用全部,有个三成和咱们是铁杆儿,这就足够了!”
“爹,到那个时候咱家一门两候,为什么就不能变成一家两国公?要是能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咱父子面前,咱父子俩人要是能抓住了,这得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咱可千万不能错过呀父亲!”
厉行听了儿子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貌似也不是不行。
钱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他不是万能的,但没有他也是万万不能的。
他们争来争去争的是什么?争的是权力,可权力能带来什么?不还是利益吗?
如果自家有了这二十四条商队,那能拿出来的利益就相当可观了。
用利益换利益,这本来不就是那个叶平安最喜欢的办法吗?
看来自己这个傻儿子没有完全被美色迷了眼。
“爹还以为,你是被那姓穆的丫头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呢,连局势都看不清,现在看来倒是爹小看了你。”
“不过这件事还是有点太冒险了,要是能让人在前面冲,咱们父子俩在后面捡好处,倒是可以。”
厉臻平有些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父亲,您这话是何意?”
厉行微微一笑。
“儿啊,我观那穆不染喜欢你,比你喜欢她更深,这女子若是一旦犯起了这痴情的病来,那可比男子还要吓人。”
“也许你可以想个办法哄一哄,那个穆不染一个女子家家的当侯爷,已是她这辈子能达到的最高的高度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在前面冲,你我父子在后面捡现成的,将那二十四条商队掌握在手里。”
“到那时,若是叶平安不因顾家这次的风波而落马的话,那叶平安首当其冲要找麻烦的,也是那个穆不染。”
“那穆不染遭受叶平安的反击,必然落马!”
“到那时你若想娶她,给个差不多的聘礼就成。”
“亦或者爹再给你找门好亲事,把穆不染纳为妾室,那个时候穆家都已经没有爵位了,根本就谈不上门当户对了。”
“爹也会在枢密院,将她的军职借机革除掉,她一无所有,就只能沦为你的妾了。”
厉臻平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要论坏还得是自己的爹。
可是这厉臻平也的确是真喜欢这个穆不染,闻言,他有些为难。
厉行见儿子已被情字绊住了手脚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这傻孩子,从古至今能做大事的,鲜有情种!”
“人这一辈子可以为亲情所困,为友情所困,但绝对不可为爱情所困,尤其是男人。”
“这个穆不染,明明尚有未婚的夫婿,却在战场上与你眉来眼去,光这一点就可定她一个水性杨花!”
“这样的女子要成为你的正妻,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你若真喜欢她,纳到房中当个玩物也就罢了。”
“至于正妻的位置,我厉家未来的主母,绝对是大家闺秀,高门之女,万万不能是她这种红杏出墙之人!”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长缨侯穆不染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