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年关,老祖母吴氏正与贾氏,张氏,宗氏三位儿媳,在东院里为孩子们做点礼品和糖果,萧芷琳也跑来凑热闹,跟着一旁学着。
随着北方寒潮南下,天气变得愈加寒冷,几场雪过后,已至年关,一家子人都归来了,四叔、望之也赶了回来。
萧子呈在近过年之时也入了通玄,萧家再添一位通玄,也算是多了一份实力。
萧家五子皆入通玄,年轻一辈萧简之还得来年去。
新一辈添了两人,萧倾其已经六岁,开始修炼,天赋各方都不错,就是性子野,无人管束得住。在书院更是无法无天,二叔公隔着代也不好严厉管教。
父亲萧重之近来驻守在江口镇,少有对他管教。今日惹了事,正巧碰上父亲在家,将其一顿毒打,跑去曾祖母那里哭诉。
也是知道家风严,不敢去祖父祖母那里哭诉,去了也是免不了一顿毒打。母亲近来有小妹要照顾,也烦着。
在曾祖母这里哭诉了一会,哄好了,又开始闹腾了一番,想着溜出去玩。
刚出房门却撞见二叔走进庭院,吓得高阶立到台阶一旁。
萧敬之不太爱训斥后辈,但小的几个见他都毕恭毕敬。
“二叔!”
萧敬之停下来说道:“以至年关,书院要休学,年末的试考通不过,你是要挨板子的。”
“是!我这就去复习。”说完,萧倾其赶紧跑开了。
“这一家子也就阿兄镇得住他。”萧芷琳在里屋说道,见阿兄走进,将一盘点心端给他。
“阿兄尝尝我压的糕点。”
萧敬之拿了一块,芷琳抬着眸子柔柔地看着。
贾氏道:“还有一个他也是怕的。”
“望之那气势,几个小的都怕他。”
“家教不严,教不出好东西。”
“怕我就不要着我这一方。”望之也走了进来,见萧芷琳端着糕点给萧敬之,也伸手拿了一块,还不乐意。
“你也就惦记着你家阿兄。都是这院里的,我就得带着三。”
“当初是要把敬之过继到我院里去的,你大伯不肯。”贾氏是打心底喜欢敬之这孩子。
“不听话,该打得打,该骂得骂。”萧重之走到房外,向萧敬之和萧望之二人喊道:“快走吧,父亲他们早在楼内等我们。”
三人离开后,萧芷琳道:“说是这么说,大兄可舍不得打呢,这回闯了祸了知道动手,要不是没人管教,哪有这么野的。这一家子就阿兄从小听话,不让人操心。”
“你阿兄,也是你大伯母命好,十里八乡没得比的。”
“现在有远之,总在自家院子玩,要么跟着他阿娘在房里学习。”
这提到北院萧叔平一家,一家子都沉默了。
年三十夜,一大家子聚到后堂里吃饭。
外边下着雪,屋里一片温馨。
老祖母吴氏坐在上坐,七十岁了身体依旧硬朗,坐等孩子们给其拜年。
萧芷琳把远之接了过来,远之今年七岁,品行端正,和芷琳一起上前给祖母拜了年。
“给祖母问安,祝祖母福似深海,寿比天齐。”
“好好好,过来这是给芷琳的,这是给远之的。”取了两盒糖果递给他二人。
萧远之接过后却藏进怀中。
“远之怎么不吃?”祖母看到问道。
“留着阿娘去吃。”
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倒是这孩子有如此一片孝心,老祖母脸上露出慈祥笑容。
“来祖母再给你一份,给远之吃的。”
“谢祖母。”
退下后,萧远之在父亲一旁端端正正地坐下,一看就知是母亲教得好。
此日开年,雪停了,东院里一家人其乐融融。
萧敬之给父亲、母亲问了安,在房里陪着母亲在坐。兄长一家还没来,添了小的,自然忙得紧。
说了一会话,母亲取了一些礼品,打包递给他。
“你爹有些事也是不知道使唤你们,你拿些礼品,去北院给你三婶拜个年。”
“一家子虽有隔阂,但她终是你萧家媳妇,长辈不好去,你们做晚辈的去去,她一人在,没了亲人。她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
“娘我明白的!”萧敬之接过礼品。
北院里虽一家有着五口人,却显得冷冷清清。
进了院子,却见远之一个人在庭院里挥舞长枪。七岁的他还没枪高,却挥得有模有样。
萧敬之不打扰他,先是去给婶婶拜年,在厢房外执礼拜道:“敬之给婶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