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研究，这个临时组成的秘密组织分成了四路：罗辑和布鲁诺一路，坎贝尔一路，艾莉森一路，袁廷复一路。分散在世界各地，分别展开作战行动。因为使用的是数学武器，临时找更多人并没有用处。两界涟漪也无法通过更多的数据。

远程会议响起提示音，袁廷复表情凝重：“我刚接到内部通报。金融系统乱套了，已经被定性为恐怖袭击！而且股市发生了一百年以来的最大股灾！无数人瞬息之间变得一贫如洗！”

布鲁诺：“银行的系统是物理隔离的，因此这只能是来自远端的攻击！”

坎贝尔：“我已经增强了互联网‘望远镜’软件，对远端数学命题进行大规模的攻击！虽然不能保护边界，却可以产生产生数百万个触发点，组成一个随机移动的地雷阵。现在萨姆的世界应该已经受到了相应的反击！”

艾莉森：“大部分现代工程系统和航空系统都有后备系统，一旦发生故障，会启用备系统，所以不会立刻全面失灵……哦！天哪！一架客机刚从我头顶飞过，撞击在远处的山坡上！天哪！它炸成了一团火花！”

网络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罗辑发声道：“伙计们！开始反攻吧！人类的希望就在我们身上！”

袁廷复：“因特网已经崩溃了！恐怕现在只有我们还有反击之力了！”

坎贝尔：“地雷阵已经没有动静了，我猜他们找到了绕过地雷阵的办法。所以我们必须主动进攻了！”

艾莉森流着眼泪：“我已经发动了一次命题进攻！也许也击落了萨姆世界的一架飞行器？我不知道，我现在成为凶手了！”

布鲁诺安慰她道：“这是为了保卫和平！也许你只是让一个中产家庭破产？”

罗辑宣布道：“好消息！萨姆他们只是用老式投票算法，一步一步将边界向我们这边推，而没有用我们攻击他们的那种方式。看来他们并没掌握坎贝尔的攻击模型！”

袁廷复：“坎贝尔的方法是非对称的，只在一个方向上有效。就算萨姆掌握了，也不能用来攻击我们。”

罗辑：“我已经接管了所有的服务器，开始自动进行攻击。我们对远端的攻击比他们的攻击更为深入，我们打击的边端命题离边界更远，我们破坏的暗整数数学比他们破坏的近端数学基础得多！”

艾莉森冷冷地说：“我们也在破坏那边的机器吗？我们也在杀死那边的生命吗？我们居然也走到了这一步，这真是羞耻。”

布鲁诺仍然在安慰她：“这不仅是报复，这还是胜利！这是和平的前提！”

袁廷复：“路边到处都是瘫痪的汽车，全是高档车！看来我以后还是买辆手动档更保险！”

罗辑：“你还能开玩笑，这是个好消息！”

袁廷复：“因为有你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只是你经历的其中一个世界，对吗？”

没等罗辑回答，坎贝尔叫道：“萨姆他们的抵抗越来越强了！恐怕我们的攻击越来越难奏效了！”

布鲁诺脸色沉了下来：“之前，咱们模拟过这个情景，地球上的所有物质都有算术惯性，仅靠这个就可以为我们争取不少时间。但是如果萨姆他们持续进行前后一致的数学攻击，长远看来我们的边界必然会失守。毕竟，他们研究数学‘缺陷’恐怕比我们早好几个世纪！”

袁廷复依然语气轻松：“哦？我们会死吗？当体内的生化错误积累到无法修复的程序，是DNA崩溃，还是全身细胞按程序自杀？”

罗辑叹气：“看来还是得我出手，我非常不情愿做这种事，也许会有很多生命会因之消失。伙计们，我可以将双方边界扩大。当边界扩大的一瞬间，集中火力从新边界进攻，一定能取得新的战果！这是我穿越世界所积累的经验。”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非常有效！攻击频率和成功率提升3倍！当远端将注意力转移到新增加的边界时，罗辑却直接将之封闭，转而打开新的边界，继续攻击。

很快，萨姆的头像就闪烁起来：“洛基，停战吧！我对你们的损失一清二楚。”

罗辑冷哼：“我虽然不能监控到你们的损失，但我很清楚，你们也不好过。”

萨姆：“你们并没有我们的精确地图，只是漫无目的地盲目开火，命中率并不高。”

罗辑：“最起码，你们在远端地球和太阳附近的基地不能正常运转了，对吗？”

一阵久久的沉默，萨姆重新开口：“如果你们交出坎贝尔的算法，我们就停止攻击。这样我们可以进行有效地防御。”

网络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罗辑说：“我们可以将算法给你，但你们要退回原来的边界，而且必须把边界封死，以后不准再移动。”

“封死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