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倒地同时,又急忙爬起来。比赛一结束,众土匪自然齐声叫好。连冷国荣也连连击了几下巴掌。然后他来到裘中华面前问道:“怎么样?还行吧?这局你输了。还有第三局,你还要比吗?”
裘中华知道是自己先倒的地,当下喘息着朗朗道:“比,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分出个输赢。第三局又怎么个比法?”
“你小子倒还挺倔啊?还是由我来定?那行,你倒挺仗义。二皮,你过来。”
“哎!”二皮将枪还给白世武,小跑着到冷国荣眼前。
冷国荣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白瓷茶碗,递给他:“去,到院子里站着去,把这个放头顶上。”
二皮当场明白,惊得脸色灰白,急道:“司令,您这是让我当靶子啊?”
冷国荣瞪他一眼,道:“哪那么多废话。你他妈的想当孬种啊?”
二皮不敢再多言,哆嗦着拿着茶碗跑出大厅,直到厅院中间站定,却把茶碗颤抖着放到头顶。冷国荣转向裘中华道:“裘同学,咱别的都不擅长,第三局还是比枪法吧,你呢用刀还是用枪,你自己选。”
“还要比这个?”裘中华望着站在院子里头顶茶碗的二皮,当场皱眉不语。似乎这个茶碗比灯笼的目标小了许多。看样子,冷国荣对自己的枪法还真是挺有把握。
“同意吗?同意的话那我先开始啦!”冷国荣说音刚落,迅速拔枪侧身,只是闪电功夫,只听“叭”地一声响,手枪枪口喷射出一团火光,眼见二皮头顶上的茶碗“啪”地一声被击得粉碎。
“好枪法!”众土匪又是连叠声叫好。
冷国荣得意地瞅了裘中华一眼,发现裘中华正微微摇头。他一使眼色,白世武又从桌上拿起一个茶碗来到二皮眼前,并给他放在头顶上,此时二皮吓得几乎要瘫下去,但他深知冷国荣的脾气,只能勉强站在那儿撑着。
裘中华迟疑一下,终于抓起放在桌上的小插子来到大厅中间。他手上的小插子刀刃磨得锋快,在大厅内灯笼的映照下寒冷刺骨。面对着裘中华,站在厅院里的陈二皮两腿几乎快要站不住了。要知道,冷国荣的枪法他曾亲眼见过。而飞刀这手技艺就不好说了,即使练得再好,也难保不出一点偏差。万一对方失手,估计他非死即残。眼见裘中华高高举起手中的插子,陈二皮只能惊恐地闭上眼睛,两腿如同筛糠等待致命一击。
现在,有无数眼睛一齐盯着裘中华。并且这次冷国荣的手竟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枪把,万一裘中华真要擒贼擒王将插子射向他,他也好有个反击。
想不到,裘中华举刀的手突然垂下来。不但垂下来,裘中华还坦荡地道:“冷司令,我不比了,这场我认输了。”
“你说什么?你如果认输,那剩下的事情可就由着我了。”冷国荣意外之下,震惊地道。
“就是任你处置我也不比了。说句实话,如果院子里放着的是一盏灯笼,那我裘中华绝对不会认输。可是这院子里现在站的是一个人,他并非是罪大恶极之人,而是你的手下,还是一个穷苦出身的人,我说的对吧?抱歉,尽管我对自己挺有把握,可是我还是担心伤到他,一旦出现偏差,我良心上一定过不去。”
他这一番话,却让二皮喜出望外,两条腿瞬间也不抖了。不过,他却站在原地未敢移动,只拿眼迫切地盯着冷国荣发落。
此时,站在周围观看的土匪不免发出一阵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