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回来了,你母亲让你今晚去大院里吃饭。”我一只脚将将踏进锦园的门,娘亲笑着对我说:“赶快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大院是父亲母亲居住的地方,全名叫慕容大院。占了整整一个岛,八十多间房,丫头小厮上百人。
啊?还以为从狼身边逃走了呢,原来狼不动声色地,在前面等着我呀。
我抱着娘亲的胳膊哼哼唧唧:“娘,我想跟你一起吃饭,大院的饭食不好吃,我不想去。”
一年之中,除了春节和中秋,娘亲会随我一同去吃团圆饭外,她平日里几乎不出门,更不去大院里走动。
娘亲笑着把我往水房里推:“快点,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大哥慕容谨就是曾置我于死地的那个人,这也是我偷他衣服的原因。
我的报复心一直很强。拿他没别的办法,偷偷地给他添个麻烦这样的事,一有机会,绝不放过。
慕容谨想弄死我这件事,如果可以自主的选择忘记,我肯定会把整个经过都忘个干净。
可惜老天不往往不会如人所愿,越是想忘记的事,越是记得清楚。两年多过去了,他当时的动作,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仍然记得很清晰。
在此后的几年里,每次我对着他笑时,其实心里都在哭。
那是个秋日的午后,我正趴在凉厅的桌几上小憇,大院里负责跑腿一个小哥过来说,二哥在南湖岸的老柳树那里等我,说是找我有事。
二哥慕容然未主动找过我,都是我去找他。
很意外,四周只有大哥慕容谨一个人,他站在树影下的竹筏上。秋风乱舞他的长发,一派放肆的从容。
我忐忑不安地四处瞧:“二哥呢?”
他从竹筏上,跳上岸,一边向我走近,一边冷冷地说:“是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