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孀离开后，失神地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卢娅儿给她的纸条，拿出纸条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字让柳月孀心里一沉，该怎么做，她已经知道了。

茗歌顶罪，代你死，你便可安然活下去。

“瑶瑶。”茗歌在储幽宫等着柳月孀回来，见她回来，立刻上前要问她今日的事，刚碰到她却被她牵着走了。

“我正想找你聊聊呢，这么久不见，你在外面有什么趣闻吗？”

“还好吧，就是碰到了一个很难缠的人。”

“还有你害怕的人吗？”

“可烦人了，我跟你说、、、、、、”茗歌一来劲就把刚才想到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一个劲跟柳月孀说着在离昭被尧辛陌骚扰的事情。

夜里，柳月孀拉着茗歌一起睡，说完了茗歌的事情后，柳月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在跟茗歌说着各种话，茗歌从来没有因为困乏听不进她的话，这是第一次。

“七郎他平日里看上去喜欢独处，只是没有人能走近他的心而已，他喜欢跟你相处，你以后多陪着他，他很怕孤独的。还有，郁闷的时候喜欢独饮烈酒，对身体不好，你跟他一起生活，要拦着他。他、、、、、、”

茗歌很不耐烦道：“你怎么老跟我说他的事啊，谁要了解他了。”

“那我不说她了，说你吧。你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容易惹人不悦，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你的，纵使你再与众不同，也会无意间伤到别人，有些话你自己也要思量该不该说，像上次那样对宣王说的话，千万不能再有，宣王明事理不恨你计较，换作别人、、、、、、”

茗歌打了个哈欠，困乏道：“瑶瑶我真的困了，明天再说吧。”

柳月孀顿了一下，垂眼微微一笑，道：“好，你睡吧。”柳月孀看着茗歌很快就临近入睡了，睡得像个安详的孩子，这么安静的她，还真是少见。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茗歌。”

“嗯？”快要入梦的茗歌听见柳月孀轻声喊她，无意识应了一声。

“记住自己是谁。”

这句话，柳月孀没有得到回应，茗歌这个时候如果反应过来柳月孀为何会说这样的话的话，她定不会像日后那样懊悔，从小到大，这是她唯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

厝薪宫。

“主子，今日皇妃来找奴婢问了采嫔失踪一事。”

“还有呢？”

“皇妃让奴婢教主子多留意一些，迎贵人上次诬陷主子，怕这次又会不安分。”

“她倒是挺关心本宫。”

“奴婢也是这么个想法，皇妃总是对主子很关心。”

“是个好媳妇，她要是日后不多事，本宫也不为难她。”

“是。”

没过多久，皇甫芸佳便到了临盆的日子，从怀孕到生产，皇甫芸佳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哪怕是临盆当日，宫里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条生命多了出来，想要养活它，就不可能建成不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