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让这个家,还是爷爷说的算呢。
但三叔这样的情绪明显不对,王远连忙开始劝诫。
“三叔,咱们家还是爷爷说的算,而且五爷爷家比较困难,我们搭把手也没什么。
更何况大家都是一个宗族的,我们自己要团结呀,否则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咱们既然都已经给了实质的好处,那三叔你就要表现的热情一些。
否则好处给了,还没让人家念着咱们的好,岂不是太吃亏了。”
“对对对,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想的就是比较全面,的确如此。
还好以前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以后对他们好一些就是了。”
“嘿嘿,三叔,你看三婶在那边看着你呢,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了,都有小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王远刚进正堂,就看见爷爷在编者竹筐。
“远儿,你三叔是不是又和你抱怨,我往他那个杂货铺插人的事情了。
嗨,他怎么就不知道体谅我一些呢?那可是我五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五弟死的最早,留下了几个儿女,偏偏大女儿死了丈夫,只能自己顶门立户,我这个做三伯的不帮忙,难道看着他们去死吗?
还有大哥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人太多了日后怕是不够分的………”
王远知道爷爷已经听到了,也不是要他回答,只是想倾诉一番。所以也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絮絮叨叨。
“阿爷,你说的对。咱们都是一个宗族的,而且关系这么近,连五服都没出,若是闹了矛盾,岂不是叫旁人看了笑话。
更何况咱们这普通老百姓,如果不团结起来,遇到贪官污吏岂不是要引颈待戮?
我觉得阿爷你做的对,咱们家也不缺那一间店铺的收入,帮帮亲戚也是好的。
我们家在下河村也算得上是富户了,没有什么臂助,若是被眼红的村民“打”了怎么办?”
这打可不是打架的打,而是打劫的打。
“嗯,我大孙能理解我就好,大孙这次回来怎么没念书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每次王远回家,都会趁着天色还亮的时候读一些书。
王远可是体会过,挑灯看书的痛苦,那烛火渺小如豆,压根就看不清,非得贴近书本才能看清。
而且火焰明灭不定,时常抖动,看着眼花缭乱。
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王远在天黑时从来不看书,最多只是背书而已,趁着天亮才会看书。
“嗯,是有一件事要和阿爷说,今天我们学堂正式修沐了,而且李师还让我明年不用去了。”
爷爷疼的一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
“为什么?远儿可是犯了什么错误?”
“不是,阿爷你别太激动了,我还没说完呢。李师说他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让我再找一个秀才开的学堂念书。”
“哦,远儿学的这样快吗?你大姑家的曹辉今年十七了,好像去年才学完四书五经。你这是否太快了一些?”
“不快,我那个经常来找我的同窗丁程鑫,阿爷还记得吗?他就读了两年私塾,就已经学完了四书五经。
今天放学时,李师就将我俩叫过去,说我俩可以毕业了。”
“哦,那行,等正月过去,咱们再找个秀才老师上课。这次咱们去镇上冯秀才那里拜师。”
“不了,冯秀才只是普通秀才而已,李师给了我一个介绍信,推荐我去县城陈秀才那念书。
陈秀才可是廪生,冯秀才只是附生。
况且我是要科举的,只有廪生能在科举时作保,到时候都不用特意去寻找廪生。”
“好,就按你说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