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编灭火时,丁大头却忙着找老二疤子。
在杜编的意思下,他从手下挑出了一批心腹,全部换上便装,对整个县城的赌坊、花烟馆等腐败之地进行清查!
而他为什么这样卖力,因为杜编说了,趁机捞钱!
这些地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地儿,好人他也不上这种地方来啊,全是烂赌鬼和烟鬼,地痞恶霸,还有些关系户,比如这些老板,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人脉,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杜编比天王老子还大!
哪怕是赤本也得给面子,而且这搜刮来的钱他一份,杜编一份,赤本肯定也会捞一份,所以什么关系都没用,赤本知道了还得谢谢他呢!
眼下丁大头就带着一帮人闯进了一家花烟馆,里面乌烟瘴气,有不少烟鬼都躺在那飘飘欲仙。
“队长,没你说的刀疤脸啊。”
丁大头一点也不担心找不到老二疤子,现在全城都封锁了!这回是真封锁,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而且他许多手下都在各种烟花之地找着呢,今晚上县城里所有的花街柳巷都要筛一遍!
“没有?玛德,先把这些烂烟鬼全抓起来!”
“是!”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放开老子!知道我爹是谁么!”
啪!
丁大头对着那叫嚣的青年就是一巴掌,“给老子跪下说话!”
看到丁大头手里的驳壳枪,青年噗通一声秒跪,“大哥,大爷,饶命啊,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这是犯了哪门子天条了?”
“你爹是谁?说啊!”
“我我……我爹是城里卖酒的李老板……”
“哦,你爹是老李啊,然后呢?威胁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熟人,这是要干啥啊?”
“少废话,拿钱!今儿个没有十块大洋别说你爹是老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我也没犯啥事啊?不就是抽口烟嘛,这也是错了?”
“玛德还敢顶嘴,给我打!狠狠地打!”
丁大头一声令下,几个手下当场群殴这青年,他也不是随便发难,他其实知道这青年。
他爹是城里李记酒馆的老板,他认识,但不熟,他家的酒馆里卖假酒不说,这小子之前还玷污了他们村一个姑娘,逼得人家投井自尽。
这回落到他手里,得狠狠地教训一顿。
“啊!啊!别打了,我给!我给钱!”
“现在想给了?晚了,现在得二十块大洋!”
“啥?二十块!强盗也没你们这么狠啊!”
“三十块!”
“……”
“不给是吧?打!接着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往冒烟了打!”
“啊啊啊!我给,要多少钱都给!但是我没带这么多啊,我回家管我爹要行吗?”
“去,把他爹喊来,拿钱赎人,没钱今天谁特么也别想走!”
这样闹事老板可不愿意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怒冲冲走来,“丁队长,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抓人抓到我这来了?我前两天才孝敬过宪兵队的赤本队长,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儿!?”
丁大头用枪指着老板的脑袋:“告诉你,老子是奉命来搜查武工队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这藏的有武工队!”
“你放屁!武工队会来抽大烟?!”
“……我说有就有!这是渡边队长的命令!渡边队长跟赤本队长什么关系不用我说了吧?你踏马的还敢跟我叫板,拿赤本队长压老子?”
一听这话老板慌了,杜编可是这的大队长啊,而且他跟赤本的关系好滴不要不要滴,这摆明了是来收二遍钱啊。
“今天没有一百块大洋,你就跟我去宪兵队过夜吧,老虎凳辣椒水全给你来一遍,你看看赤本队长会不会管你的死活。”
“别别别丁队长,丁爷,我错了,不就是钱嘛,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掏枪嘛,小心走了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