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要什么?
这莫名其妙的一个字让萧挽风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想他堂堂南阳世子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关心过?他纡尊降贵救了人,难道还要被人使唤不成?使唤便算了,还说的含糊不清,就一个字这让他怎么猜?
他紧皱着眉头,显然心情十分不好,这幅样子又是把九皇子唬了一跳,怯生生地站在傅弦歌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反倒是向来冰冷的江吟此次格外敏感地察觉到了萧挽风的异常,他灵光一闪,道:“她是要找药?”
看着傅弦歌惨白的脸色以及乌黑的嘴唇,显然是有旧疾在身,江吟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着显然失去意识的傅弦歌,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自幼便流连花丛的萧世子平生第一次觉得趁着人家昏迷去搜人家的衣裳是一件十分无礼的事情。
这该死的君子作风此刻不合时宜得让萧挽风满心烦躁!
他一瞥旁边站的的九皇子,声音十分不耐烦:“你找找她身上有什么药瓶之类的东西。”
小孩子刚刚从生死边缘走过来,被萧挽风这满身的戾气吓得又退后了一步,脏污的小脸都更白了几分,萧挽风更加不耐烦,又重复了一便,末了还要加一句“快点!”直把巫马胤昔吓得瘪嘴,眼看就又要哭起来,萧挽风只觉得头都大了,这世上果然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古人诚不欺我!
萧挽风生气起来便是天皇老子都管不了的,因此那什么仅存的一点道德良心也瞬间被他喂了狗,再也不管那在萧世子眼中等同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有些粗暴地伸进傅弦歌的袖子中摸索片刻,随后便将那玉瓶拿了出来。
他怒气未消,也不管这药究竟是不是傅弦歌要的,一次服用多少,随手倒了几颗便喂到了傅弦歌口中。
萧挽风的手掌长年干燥而灼热,因此当他碰到傅弦歌冰凉的嘴唇时,竟下意识地微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冰到了,然而这异样不过是瞬间,他心中很快便涌起一阵不耐烦,粗暴地把玉瓶塞回了傅弦歌袖子里。
他也不知是气恼自己的不争气还是什么,迁怒似的对这个莫名其妙竟然劳驾他亲自服侍的女子多了许多不满,因此也不再去看她,反而将目光放到了巫马胤昔身上。
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九皇子在宫中并不受宠,但是却也不代表一个被帝王诸多猜忌的世子可以这样不敬的语气和他说话,这也就是巫马胤昔年纪小,否则怎么说也是要生气的。
可他被萧挽风一张冷脸吓怕了,也不答话,就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活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兽,让萧挽风一肚子的不耐烦都不好意思发泄出来。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原本以为今日是撞破了什么秘密,谁曾想是倒了八辈子霉,接连碰到两个他打不的骂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