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鸡打第一遍鸣的时候,白锦荷就醒来了,文昱枫一般是公鸡打第三遍鸣的时候才醒,这个时候他还睡着,醒来后白锦荷发现自己竟然枕在文昱枫胳膊上,不由得懊恼了一下下,伸出手碰碰被当成枕头的那条胳膊,冰凉的感觉提醒白锦荷,这条胳膊估计被枕了一夜。
白锦荷抬起自己的头,轻轻的将文昱枫的胳膊往被窝里拉,可能是被枕的时间长了,文昱枫胳膊发麻,被白锦荷稍微一拉,文昱枫就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脸朝着白锦荷这边,白锦荷看他平静下来了,就接着将文昱枫的那条胳膊往下拉,这一碰没想到文昱枫竟然醒来了。
睡眼朦胧的看着白锦荷拉他的胳膊,他自己就将胳膊往下放,这一动文昱枫又皱了下眉,整条胳膊都酸痛不已,那只手一点感觉都没有,白锦荷看他笨拙的往下放自己的胳膊,没好气的使劲一下就给拉到被窝里,文昱枫抽了一口冷气,咧着嘴哼哼唧唧。
白锦荷瞪了文昱枫一眼,给他盖好被子,就准备起床,今天要开始秋收,起早一点赶紧吃饭,去了地里也能多干点活,看着白锦荷要起床,文昱枫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拉住白锦荷,懒懒的说:“媳妇,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没亮啊!”
白锦荷推开他的手说:“你再睡一会,我起来做点吃的,天一亮我们就去地里。”
文昱枫又拉住白锦荷的手说:“媳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那点高粱,我三天就搞完了。”
白锦荷想了想,也就顺势又躺下去了,然后一只手伸到文昱枫的被窝里,摸到那条冰冷的胳膊,就给文昱枫揉揉胳膊。
在公鸡打第二遍鸣的时候,白锦荷就起来了,她刚起来文昱枫也接着起来了,然后洗漱做饭,文昱枫取好镰刀、草绳,吃了饭白锦荷带了一大翁鱼汤,再装了点水,就和文昱枫去了地里。
他们到地里的时候,来的早的人都收了一片庄稼了,文昱枫做这个很是熟练,白锦荷也学着他的样子,没割几下,腰就疼的直不起来,但是文昱枫却一直没起身,当白锦荷第三次扶着腰站起来的时候,文昱枫对白锦荷说:“媳妇,你坐那里歇着吧!我一个人就行。”
白锦荷终于明白了,当时割麦的时候,杨氏每天总是扶着腰哼哼唧唧的,她当时还以为杨氏矫情,现在看来不是杨氏矫情而是这活太累人了,白锦荷坐在割好的高粱杆上,看着文昱枫一下一下的忙碌着,割一会儿放下镰刀将割好的高粱整成一堆,白锦荷就想着割高粱太累人,整高粱应该不累人吧,就走了过去,刚要伸手捡那几个高粱,文昱枫就阻止了白锦荷说:“媳妇,我一个人真可以的,这个不累的。”
白锦荷瞪了眼文昱枫,还是弯下腰捡高粱,文昱枫走了过来,捡起一支高粱对白锦荷说:“媳妇,要这么捡高粱,像你那样很容割破手的。”
白锦荷这才仔细看那高粱杆,这高粱杆上倒没什么,可那高粱叶子却像锯子一样,边缘一圈锯齿状的细牙,多亏文昱枫的提醒,不然这手稍微移动下,肯定就流血了,学着文昱枫样子捡起地上的高粱,对文昱枫说:“你赶紧割,我来捡就行了。”
文昱枫又拿起镰刀,挥着膀子开始割高粱,他不时的回过头看看白锦荷,要是白锦荷捡的慢了,文昱枫就放下镰刀返回来和白锦荷一起捡一阵子,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收了好大一片了,在地里忙碌的媳妇们也都回去准备午饭,剩下汉子在地里再忙活一阵子。
文昱枫和白锦荷坐在高粱杆上喝了几口鱼汤,孙二媳妇要回去做饭,看到白锦荷也在地里,就对着白锦荷喊:“老三媳妇,还不回去做饭啊,做的晚了可就饿着老三了。”
白锦荷呵呵笑着说:“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吃过饭了,这会还不饿,就在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