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用力,打的时候心心肯定很疼吧。
可是,不这样的话,心心怎么能进步呢……
她又突然想起了心心之前说的一句话,“陆星厘陆星衍他们也没有像我这样”。
心心妈妈顺着想了想,止不住开始反思起来。
难不成她这样的教育方法,真的错了吗?
*
两个孩子回来之后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季呦呦讲了一遍。
陆星厘还是很担心:“妈妈,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
陆星衍也眼带担忧地看向她。
季呦呦想了想,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蹲下来,“妈妈也不知道。”
“人的思想都是很复杂的,虽然爸爸这个办法很有道理,但都是建立在理论的基础上,心心妈妈具体会有什么反应,我们谁都不知道。”
“不过如果这个方法不行,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呀,我们每个办法都试试,总不可能每个都不行。”
陆星厘眨了眨眼睛,思考了片刻之后重重点头,“妈妈,我明白了。”
季呦呦笑:“我们只需要付出努力就行啦。”
陆星衍也若有所思道:“妈妈,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季呦呦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嗨呀,星衍真是越来越聪明啦!”
陆星衍被夸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
两个小孩在她的一番话之后都稍微镇定了一点,反而是季呦呦自己,想着这件事情半夜都睡不着觉。
如果可以的话,那肯定是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就尽快呀。解决得越慢,心心就会吃更多的苦。
她也是个母亲,只要稍微想想自家姑娘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觉得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
同时也更加怨陆桑城那个狗东西。
她不在,照顾不到两个孩子就算了,可陆桑城是一直在的。
这四年里,他就是这么照顾他们的孩子的?
季呦呦一直都清楚,自己和这个男人结婚完全就是形势所迫,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睡的那一觉,他们根本就不会成。
陆桑城对她没有感情就算了,难道对两个孩子也连带着漠不关心?
季呦呦想着想着气得心肝子疼,这会儿也彻底睡不着觉了,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这四年里两个小家伙可怜的模样。
陆桑城果然是个狗东西。
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她想尽办法都捂不热就算了,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也不放在心上!
还有!
想起来季呦呦就气得锤床。
自从那天陆桑城半夜回来睡了她之后,后面这连续几天人又都没有影儿了。
真就是,她季呦呦就是一个陪床的玩具,有需求了他就回来看一眼,没有需求了就住在部队。
她就该再找个男的,陆桑城不在的时候就让那个男的当老公,陆桑城回来了……去他的,不回来最好!!
她正想着这事儿,这会儿竟然就真听到了院门口传过来的声音!
像是有人进来了!!
季呦呦吓得都不敢喘气,脑海里一阵阵浮现出以前听到过的各种传言。
万一是小偷还是别的……是小偷就最好了,她把钱给他就是,但万一图她色还要杀人——这家里可还有她两个小宝贝啊!!
季呦呦害怕得手脚冰凉,却不敢发出声音,想了想,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万一真是什么贼人,她就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让他伤害到她的小孩。
为了保险,她去厨房里拿了菜刀防身,但是又想起来如果来的人是个男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要是拿的是刀危险的反而是自己。
这个时候她脑袋转得飞快,听着男人的声音已经到客厅了,干脆把刀丢开换成了扁担。
……声音往她这边来了。
“哒——哒——哒——”
季呦呦的手心里都是冷汗,连呼吸都不敢出声,紧紧地盯着快要从黑暗中钻出来的人影。
确实是个男的。
很高,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还壮。
这样的人要是想做什么,她根本毫无办法……
季呦呦决定先下手为强,在黑暗中猛的一下把扁担挥过去,男人好像听到了声音想要反抗,却不知道为什么硬是停住了动作。
“砰!”
她一下子把扁担重重地敲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男人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倒下去,甚至身体都没有晃一晃。
季呦呦骇得瞪大了眼睛,这样强壮的一个男人——
而下一瞬。
她就整个人僵住了。
“季呦呦。”
季呦呦:“呃……”
*
季呦呦用鸡蛋给男人滚着被她打到的后脑勺。
别说,她刚才那一棍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也是真狠,陆桑城后脑勺都肿起来了一个包。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懵了,从头到尾就只是喊了一句她的名字,没有再说半个字,脸色也沉得似水。
他真的生起气来季呦呦还是有点怕的,悄咪咪地掀起眼眸看他,有些心虚,又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这不能怪她……咳咳咳,最起码不全是她的错叭……
毕竟他前几天不都没有回来,她还以为今天今天晚上也一样呢。
还有,他回来的时间也很阴间啊,这会儿大家都已经睡了,谁让他跟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回来开门也不发出点人声,这不就是跟贼一样?
……反正不能全怪她。
陆桑城察觉到她的视线,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凉:“哦,都是我的错。”
季呦呦:“……”
怎么把她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O.O。
“被你打了一棍都是我活该。”
季呦呦再次:“……”
陆桑城这时候的嘴显得尤其刻薄:“这下手的力道也挺合适的,要是家里的奸夫没跑得赢,刚好可以把我打死了灭口。”
季呦呦忍不住了:“……哪儿有什么奸夫啊,我就是没有看清楚是你嘛。”
后面半句话说的时候,她因为心虚,声音格外的小。
陆桑城面无表情地哼笑了一声:“结婚五年了,都认不出来谁是你男人,季呦呦,你脑子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