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县城中。
文聘坐在主位上。
刘表派来传令的蒯祺在下面正声道:“主公有令,令你一月之内拿下宛县,届时可功过相抵,若拿不下,将由我羁押你,带回襄阳问罪!”
这蒯祺乃是刘表麾下的谋士蒯良之子,此人也是深得父亲真传,足智多谋。此次前来,一是传令,二是来督军的。
文聘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他自认为自己智勇双全,若让自己守新野,他有九成把握,若让他攻下宛县,他只有三成把握。
再看看下面站立两旁的将校们,一个个也是脸色低沉,士气萎靡。
只有魏延和李严两位小将,昂首挺胸,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蒯督军,如今守在宛县的守将叫张继,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觑。若让本将军急着去攻下宛县,还需从长计议啊!”
蒯祺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心中自认为满腹经纶,谋略不输其父。
“文将军,我此次前来是传主公令,更是来督军,当然也可参与谋划如何攻取宛县。”
“哦?”文聘有点惊讶,“如此就多谢蒯督军了。”
文聘心中一松,就怕这蒯祺来拿着督军的身份瞎指挥,只参与谋划,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下面的魏延有点坐不住了,一颗想表现的心,蠢蠢欲动,立马抱拳道:“文将军,蒯督军,张继乃无名之辈,末将原做先锋,会一会这张继。”
李严也出列道:“文将军,末将也愿做先锋,打探军情。”
文聘看着二人积极的态度,忙道:“二位稍安勿躁,昨日探子回报,宛县已经不止张继一万人马了。”
“从洛阳又增兵了近两万人马,而且还有一万余骑兵。看来此次,不是我们要攻打宛县,而是他们要来攻打新野了。”
众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蒯祺也意识到此次看来有点棘手。
李严沉思了一会提议道:“文将军,若他们从宛县来攻,先要渡过淯水,再过博博望坡,依末将之将,我们或可在他们半渡淯水之际以弓弩手射之;亦或者在博望坡设伏。”
文聘点了点头,问蒯祺:“督军以为如何?”
蒯祺立马来到地舆图面前,看了看,沉思道:“半渡淯水击之,不现实,淯水贯穿棘阳和育阳二线,我们摸不准敌军到底从哪里渡河。”
“为今之计,最好在博望坡设伏,如今秋冬季节,草木枯黄,正适合火攻,正好可以克制他们骑兵。”
魏延适时的赞成道:“督军此计可行,末将愿率军前往博望坡设伏。”
文聘是知道魏延的,武艺了得不在自己之下,所以才提升他为副将,见魏延请命去设伏,忙说道:“文长勿急,本将军令你率三千骑兵去博望坡前方五十里打探,若发现敌军前来,可与敌将周旋一二,只许败不许胜,定要把他们引到博望坡。”
“正方听令,令你率八千弓弩手,多备引火之物,在博望坡两侧设伏,待魏延一过,以火箭射向后面追兵。”
“其余将校随本将军一起,率军压后,以做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