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而白黎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将桌上那些信一一摊开。
“你说的对,但不全对!”
“华山派掌门能出这种决定肯定是出于对门下弟子的考虑,但更多的是剑气之争之后华山派的底蕴被消耗的一干二净,如果任由弟子下山缩能会引来灭门之灾,所以才只能当缩头乌龟!”
“你可知道剑气之争之前华山派有多少一流高手,而现在华山派又有多少?”
令狐冲摇摇头,眼中渐渐有了一丝明悟。
“你们华山派剑气之争之前保守估计要有二十位二流高手,一流高手也要有十几位!”
“现在你们华山派别说一流巅峰一个没有,连二流高手也没几个吧!”
白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从一沓信中挑出来两张,脸上带着凝重。
“江湖上这种事情你们华山派并不是个例,很多门派都有过。”
“有的因为权利,有的因为女人,还有更多莫名其妙就发生内斗,到到最后竟然发现似得都是自己人!”
“你说这正常吗?”
令狐冲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只剩下沉重还有一丝久久不散的恐惧。
“那为什么它们是例外?”
他喉咙不断蠕动,指向被白黎单独拿出来的两封信。
“少爷武当全是传承千年的江湖门派,它们都曾经执武林之牛耳,而里面出现一流高手数都数不过来!”
“邋遢道人张三丰一苇渡江达摩祖师更是先天境的高手,你说这两个门派底蕴该有多深?”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门派曾经都是一个朝代的国教!”
这一句话白黎说的很是意味深长,可令狐冲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眼睛失神打开窗户将手伸到外面,任由朝阳洒在掌心之中。
可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只有彻骨的寒意遍布全身,他抬头望天仿佛看见一张弥天大网将整个江湖笼罩,而大网的后面则是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影在不怀好意的狞笑。
“他们为什么么做,江湖和朝廷不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吗?”
令狐冲手掌轻轻抚过和煦的阳光最终喃喃自语。
“他们是官我们是匪,在他们看来官杀匪天经地义,哪里来的为什么!”
“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当权者希望自己身边有一群随时能取掉自己脑袋的人在身边活蹦乱跳,而想要绝掉这种事情的发生也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提升自己镇压一切来犯之地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毕竟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第二就是采用一切手段扼杀一切危险,以维护权利的稳定。
白黎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插入令狐冲的心中。
他彻底打破令狐冲心中美好的乌托邦,将这个世界最黑暗最丑陋的一面血淋淋展现他面前并告诉他。
这不是一个你好我好的世界,而是一个人吃人鬼吃鬼的是地狱。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造反!”
令狐冲的眼中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光身上满是消极。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美好,别到最后你被人骗了还要替人家数银子!”
“况且我白黎反是不可能反,我只想努力变强追求剑道的巅峰!”
阳光打在白黎脸上,他舒服的闭上眼睛。
顿时他身上更添一份慵懒之意。
“白黎这个世界是现在这样还是一直这样?”
令狐冲站在窗前沉默了整整一天,直至夕阳西沉他才压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