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叶遮云后,花映梨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感觉身后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他。
马车进到沙口镇,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破旧的土房门口,花映梨上前,对着门连续瞧了三下,木门在里面打开一条缝隙,屋内的人看到来人后,快速木门打开,狱卒老何头高兴的说道“花二爷你回来了,救出叶遮云他们没有”狱卒老何头向后一望,看见叶遮云,老泪纵横说道“这才一天没见面,这群畜生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快,快进屋”
狱卒老何家屋内偏外屋有一个灶台,上面坐着一口锅,里面有一个土炕,能躺三四个人,其余的几个受伤的都坐在椅子上。叶透受了伤正躺在土炕之上,看到叶遮云,一下子哭了出来,抓住叶遮云的手就不松开“三哥,三哥”
其他都是皮外伤,上一些药,过个十天半月就好,可叶遮云的伤就不同了,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最主要的是,手脚筋都被挑断了,花映梨说道“华莱你与蝎九帮忙上药,何伯父,你帮忙烧一些开水”
叶透哭成了泪人“三哥,三哥你怎么样,我是透儿”
叶遮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死不了,就是这手脚怕是废了”
叶透看到叶遮云手脚上的伤痕,眼泪哭着更凶,每一颗都掉在叶遮云的脸颊上“你要是残废了,下辈子我背着你过”
蝎九愣了一会,随后身上的毛炸起“文子厚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华莱拽住蝎九,说道“蝎九,你回来,蝎九”
听到这句话,花映梨对叶遮云又羡慕又恨,叶透什么时候能看他一眼呢?花映梨抬起叶遮云的手仔细看着,有弯下身子观察叶遮云的脚筋处的伤口,对着叶遮云结疤的脚心撕下一块血疤说道“遮云,疼么”
叶遮云不明白花映梨为什么这么问,照实说道“不疼”
花映梨疑惑的说道“怪了,你的手脚筋并未挑断,怎么感觉不到疼呢”
叶遮云一怔,说道“你说什么?”
“伤口整齐犹如细线,应该是极细的刀所为,可此人刀法好,看似切断手脚筋,细看却贴着手脚筋而过,算是皮外伤,敷药就会好”花映梨闭上眼睛问着叶遮云的手腕处的伤口,又沾着一滴手腕处伤口的血放入嘴中,说道“有些麻”
“哼,没想到,还真有识货的人”
屋内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多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让众人都警惕的看着门的方向,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尤其那一双眼睛,虽小却透着一股子精锐。
刘于惊讶的说道“是你”
叶透问道“你是谁?”
叶遮云说道“挑断我手脚筋的庞济大师”
“我要真想挑断你的手脚筋,你还能躺在这里?”庞济看着花映梨,眼中有着一股子怪异,他撅起嘴,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水杯之中,放置叶遮云头顶“刀上叫我摸了麻醉散,当然没感觉,喝了它,不出半个月,疼的你死去活莱”
叮当叮当,身材矮小的柳风扛着一条铁链,走进屋内,铁链后面绑着叶遮云的无刃刀,柳风将无刃刀放下,睁着一双奇大无比的眼睛看着庞济,庞济转身离去。
“为什么要救我”叶遮云脱口而出“因为你我都是沫灵宫的人?”
庞济停下脚步,走到屋内说道“石鸣五味是你师父么?”
叶透眉头一皱,说道“你是谁?”
庞济嘴角抽搐两下,说道“石鸣五味在哪?快告诉我”
叶遮云说道“你自称鹤鸣三知是你的师父,你”
“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师父只有一个,那就是沫灵宫的宫主”庞济眼神变得凌厉,语言变得焦急,催促道“快告诉我,石鸣五味在在哪?”
叶透说道“石鸣五味是谁?我根本不就认识”
庞济哼了一声说道“无刃刀,就是石鸣五味的兵器,向来刀不离手,凡夫俗子魔鬼怪想拿起此刀并非易事,除非哼哼,得到了石鸣五味的应允,或者他让你们喝了什么东西?”
叶透与叶遮云对视一眼,叶遮云坦诚的说道“你找我师父何事?”
庞济说道“故人相聚,当然说一些故人的事情,难道还跟你一门说些儿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