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透坐在校场的树上,饶有兴致的盯着宫羽沉,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话也不多,为什么这么兵都愿意听出宫羽沉的命令的,击退草族人,兽霸占开阳山,拥护三哥叶遮云,叶透感觉像是一场梦,一场很不现实的梦,叶透掐掐自己的大腿,哎呦,真的挺疼的。
花映梨倚靠这树,满是爱怜的仰着头,看着叶透,说道“宫羽沉可一代英豪”
叶透揉揉吃疼的大腿,说道“我第一次见宫羽沉的时候是四年前,那时候闹三头蛇,我爹带着我跟三哥去降三头蛇,三头蛇狡猾的要命,知道我爹棍法厉害,吃了一次亏就躲起来了不肯出来了,后来宫羽沉来了,跟我爹一诱一杀,花映梨你说宫羽沉为什么不去丸汤或者洲易,非要跟我三哥躺这趟浑水”
还没等花映梨说出原由,蝎九便在远处扯着嗓子喊“大师姐,大师姐”
叶透从树上跳下来,说道“蝎九好像找我有事,我去看看”
叶遮云占领开阳山只有短短几天,可他并没有修建府邸,或是大操大办,而是直接住进了楚阔曾经的将军府,对待投降的士兵也是格外亲和,没有林兽的暴怒。
叶透还没进将军府的大门就听见赵文远的声音,叶透的脑袋瞬间大了一圈,花映梨说道“恐怕是冲着宫羽沉而来”
果不其然,房内赵文远对着叶遮云大吵大闹,完全没有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庞济盘腿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柳风坐在旁边,蝎九站在叶遮云旁边却用一条红手巾包住头,堵住耳朵。
“丸汤洲易他不去非来投奔你,这就是奸计,要杀你的奸计,宫羽沉被肃萧皇杀了,说活就活了?这是什么?这是不怀好意,他趁乱进进开阳山,凭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让众将士说服?还能击退了草族人,可别忘了,与他一起厮杀的还有焕正王您呢,林兽本领高强,您跟花映梨几个月都杀不了他,宫羽沉两枪下去就能把林兽宰了,还不都是林兽已经精疲力竭,他这是给您看的,您怎么都不明白呢?焕正王即便您与宫羽沉相熟,现在大小将士听命于宫羽沉,对您就是一个嘴上的称呼,您必须要把宫羽沉杀了,不杀了宫羽沉,众将士心中没有您的位置,今日叫您一声焕正王,明日就有可能叫宫羽沉焕正王”
“赵镇吏,在清澈的水也不抗搅和,宫羽沉尊我三哥为焕正王,那便是一心投奔我三哥,您书读的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非善人之举”叶透就看不惯赵文远这种小人,整日把大义挂在嘴边,其实都不如一个火夫。
“叶透,你作为女子本登不上大雅之堂,更不要再次胡言乱语,宫羽沉今日不杀明日便大祸临头”
“我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总比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嚼舌根子的小人强,赵镇吏你说话之前,先看看这句话该说不该说”叶透故意把嚼舌根自咬的重一些,继续说道“要不是宫羽沉,现在我们还在源城憋着,要不是宫羽沉,草族人有可能已经攻破开阳山,要不是宫羽沉我三哥安稳的坐在这,要不是宫羽沉我三哥手里不会有兵,宫羽沉是有功之人,为什么要将他诛杀?我看你是心胸狭隘容不下可造之材”
庞济眯缝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瞧了一眼叶透,像是对叶透的话赞同。
赵文远气的在屋子里乱转“焕正王,宫羽沉必须杀,若你下不去手,我现在带着刘于杀了宫羽沉”
刘于捂着腰,哎呦哎呦的叫起来“赵镇吏我腰疼,我先去贴点膏药”
赵文远喊道“霍临”
霍临嘿嘿一笑,说道“赵镇吏,我就是一个厨子,您想吃什么菜,我现在给您炒”
赵文远说道“蝎九”
蝎九站在叶遮云身后,说道“我就听我大师哥跟大师姐的”
赵文远指着几人气的浑身发抖“不成气候,不成气候,你们要是都不去,我去杀宫羽沉,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焕正王”宫羽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房门口,大步的走进来,双手抱拳对叶遮云一拜说道“焕正王,草族人不会善罢甘休,我想与您商议下一步对侧”
“商量什么,我看你才是最大隐患”赵文远背着手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叶遮云说道“羽沉,我对兵法不熟,你可有好建议”
宫羽沉说道“三十万大军目前只剩下十四万,冲锋营剩九千,狂锋营剩一万六,掠骑营剩二万七铁车营声一万冽车营剩二万飞箭营剩五千攻步营三万九,先骑营剩八千,神箭营剩六千,先骑营损失惨重,楚阔在世时用兵种与兵法相辅相成制约草族人,可谓是智,而为了防止奸人,这套兵法并未留有记载,董扬虽学了几分可也不再人世,我又没有与草族人交过手,只是听我师父提起过,依我看,守是上策”
“守”叶遮云疑惑的说道“怎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