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逍的电瓶车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越骑越慢的样子,后面坐着她妈妈,还嘱咐她:“到了这条巷子里就要慢慢骑,越慢越好。”郑逍觉得后面有东西拖着她的车,还有人“小辫子,小辫子”地喊着。
我们都木有小辫子。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追,郑逍试图加大马力,却发现车竟慢慢停了下来。
小辫子有人拍了拍她后背,郑逍一转身,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和老妈调了个位置,右边站了三个人,中间那个叫她小辫子的竟然是她早已逝世的一个远房姥爷。
那老头生前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这会儿也没变,还说:小辫子,要不要陪我们到隔壁耍耍?
郑逍吓得一身冷汗,睁眼便是一片漆黑。白天起得甚早,所以她四仰八叉一挺尸就是六七个时辰。这时候外面树影婆娑,所幸屋里门窗关得严实,晚风呼啸着怎么也吹不到她。
瑶妆适时推门而入,手上捧了盆洗脸水,身后跟着个拎水桶的奴才,放下东西就匆匆离开。见她坐起身,只笑道:“公主身子可还不适?这都躺了两天了,明日若是能起,奴婢便搀您去万花园走走罢。”
“行啊,”郑逍漫不经心道,“待本宫明日早起,你叫上流姝,咱们一起去便是。”
瑶妆本以为先入为主,自然不待见这凭空冒出的丫头,一听她说要带上流姝,粉嫩嫩的小脸立马垮下来:“带她干嘛,有奴婢陪您还不够么?”
“哦,”前者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又不以为意改口,“那就不带了。”
小妮子不曾想主子这么好说话,听她如是说,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小脸变天似地堆笑道:“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等等”郑逍一口气把脸闷在洗脸盆里,久到瑶妆以为她要把自己溺死,才猛地抬起头来,边用毛巾擦脸,边嘱咐道,“大晚上的别忙活了,让大家伙先睡去吧,有什么明早再说。”
“哪儿能啊,”瑶妆一脸了不得的神情,“您是主子,咱们是下人,哪儿有下人在主子先前歇着的道理!”
“既然我是主子,主子说的话你们哪有不听的道理,”郑逍笑得狡黠,又阔气一摆手道,“主子现在让你们回房歇息,你要违抗不成。”
“可公主,您这洗脚水”
“哦,等我洗完了你再走,”郑逍刚把话说得阔气,闻言又腆着脸冲她嬉笑,“很快,你等会儿”说着,便三下五除二脱了鞋袜,伸脚在盆里随意搅和了两下,这才用脚布擦干了扔进盆里,随后无谓摆手道,“去吧去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可是公主”后者面露难色,却见对方早已倚在床头看起闲书,便知多说无益,只好褔了福身子退下。
外面的昏黄亮光一点点熄灭,郑逍睡了一个下午,这时候哪里睡得着,只葛优瘫着,边翘二郎腿观摩小黄书,边优哉游哉哼歌,简直快乐赛神仙。
“不要这么容易,就想放弃就像我说的,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得了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先把爱涂上喜欢的颜色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让自己快乐快乐,这才叫做意义,童年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
谁知她唱得正欢,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冷冽的晚风一下子鱼贯而入,冻得前者兀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