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爷没规没矩,没有教养,说小爷是纨绔子弟!”
郑逍窃笑,这李纲说得还真不假。虽说这小娃近日才成为纨绔子弟,但说他没规矩没教养却是一针见血。她想,喜宝之所以会生气,八成是被说到心坎上,这才心虚得抓狂。
“你懂什么是纨绔子弟么?”郑逍狡黠地眨眨眼逗他道。
小东西哼了一声,满不在乎道:“不懂,但我见其他学生都偷偷笑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知道就好,”李纲忽而插嘴,不以为意冷哼,“我看你年纪不与你一般见识,往后多读些书,免得被人骂都听不明白。”
“你说什么?!”
喜宝气急大叫一声,又要扑上去对他拳脚相加,嵇掌事连忙将他一把抱起,任他悬在空中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胡乱挥动手脚。
“李纲!”郑逍端了副官架,不怒自威道,“这是四殿下新收的义子,论尊卑,他算你半个主子。况且,有话自当私下讲,你在学堂公然诟病人家,倒是叫那些大臣的儿孙如何看待皇子皇孙?”
“就是!你让别人如何看小爷?!”一见郑逍护着自己,喜宝不禁跟着训道,“你害得小爷往后没脸见人,今日小爷不讨个说法,决不罢休!你说!你倒是作何补偿?!”
“什么人在此喧哗?”
众人闻声抬眼一看,竟是二殿下了早朝回来,身后跟着班扬,见院里吵闹一脸不耐询问。下人一齐向他行礼,不等郑逍开口,嵇掌事率先迎上前发话:“回殿下,是四殿下的义子,与李纲产生些许误会,奴才们和公主正极力劝解。”
“哦?”沈桓修像是很感兴趣,一脸兴味道,“这便是四弟新收的义子?”
喜宝看他像是能做主的,立马附上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只道:“侄儿见过叔父。”
这小东西还真有眼力见,在场众人见其言行瞬间像换了个人,皆是哭笑不得。郑逍心说见了她只知顶撞,见了那厮却像亲儿子一般乖顺,只想活活掐死这小混蛋,却干愣着无计可施。
沈桓修见他眉目清秀又懂礼貌,旋即朗笑:“好孩子,这四弟一向桀骜,可他教养的孩子与之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说着,抬手便轻抚他头顶,一副甚是喜爱的模样。
“殿下,这”嵇掌事躬身用眼神示意前者,那厮侧身一看,小家伙身后好几个壮丁,皆是一脸肃然,像是专门来找事的。
“怎么?”沈桓修俯身和煦笑道,“不知贤侄来叔父这里,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