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莎成被岳艳静请进来的时候,陈色的脸上聚满了惊诧的神情,走到床尾的那一刻,迎视着范月娥的眼睛里激泄幽深的错愕。
他好像被范月娥换了装的外表,以及那愁容闪现着的神情,惊得瞠目结舌地不知所措了,却又仿佛无法移开视线的焦虑不安。
“魏教授不必紧张,也无需想不明白,我按照你的诊断建议,已经查出了范大姐的真正病因,也找到了导致体弱的病灶。眼下请你进来,需要商议出具体的治疗方案。”
我轻声漫语地解释着,但静立不动着站姿,却并没有表现出轻松的心态,毕竟范月娥满脸的忧伤悲催神情,让人无法舒缓情绪。努力了好几次,依然是毫无改变的沉凝着。
魏莎成并没有因为我的开口解释而转移视线,也没有因为我已经说清楚了打算而平抑情绪,照旧着微微躬身的站姿,继续着眼巴巴地紧盯不放,好像被范月娥的愁容彻底吸引住了眼神。
“从神态和脸色上看,会不会是你的坚持出了状况,根据脉象上诊断并没有多严重,而且心肺等重要器官是绝对的健康,为什么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让我感觉有着绝对的不对劲。”
他沉重的语气,含糊不清的声调,仿佛是最用心的一次质疑,而那静静瞅着范月娥的眼神,随着话语的说出,显得更加的焦躁疑惑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了,进门之后他应该先问问我,到底是什么病情,或着是透视出了什么问题,而不是一直纠结在范月娥的神态上,也不能习惯性地按照把脉的情况,思考已经有了结果的判定。
从魏莎成的沉郁脸上移开视线的时候,我轻轻地扫了一眼岳艳静的很诧然的脸颊,慢慢地滑目落在了范月娥焦愁满满的脸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其实,对于真正的病情,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只要治疗得到,并不需要动手术地切除子宫,可是范月娥就是没从悲催的情绪中走出来,而且似乎因为魏莎成的进门,显得越加的悲催了。
“魏教授,你知不知道我透视出了什么病变?”
猛然转眼从范月娥的脸上闪过视线时,我瞅着魏莎成吼出了一句有点刺耳的洪亮问话。
魏莎成骤然间偏过了整个脸庞,双眉紧锁出了两个不小的沉色肉丘,紧盯着我的眼睛里倾泻出惊愕的眼神,紧闭着嘴唇上居然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青紫色,神态好像是突然中被惊吓了一样。
“你这话问得有点没水平了,我不知道你透视的结果,还能有如此的心情嘛!”
他的脸上特别清楚地挂出了惊诧的表情,而且半眯缝着的双眼里挤出了更疑惑的眼神,仿佛说的话跟真正的
内心想法截然不同。
我被他的反问震惊得张口结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