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是被一辆大卡车的喇叭声给唤醒的,他人正站在一个三岔路口,将各路的交通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若不是这一带的路灯设施还算完善能照出他的人样,铁定是要被司机当成鬼给碾了过去的。
“切,哪家出来的大傻子!”司机暗骂了一句驾着他的车扬长而去走时还骂骂咧咧着,“晦气”二字。
萧何没有多说一句,只是眼皮沉重的很,依旧还是夜晚,想着打车的希望有些渺茫,而他也不想露宿街头委屈自己便也只得强打起精神。
揉揉眼皮,他继续回想着不久前发生的怪事,再看看手中那把匕首,血迹倒是已经干涸了,他一时来了兴致在就近的公交站长椅上坐了下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仍旧是辩不出什么材质,一时兴起的放在鼻尖嗅了嗅却是没能闻出丝毫的血腥气。
之前那女孩是如何自残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萧何又挠头想了想,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那女孩压根就不是人,她的血怎会跟人一样呢?
对于这把匕首,在观察了许久之后,他得出来的结论似乎也仅是有些年代了。可是,如此贵重的物品女孩为什么要给自己呢?这倒是奇了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想,既然有些年代了,那就擦擦吧?
擦着擦着,他忽然感到手指指尖像是被针刺了般有着剧烈的阵痛,而后猛地将那把诡异的匕首扔到了地上。可就在这时,那匕首却像是被某中力量玩弄着又是再度回到了他手中,伴着手心里一阵灼热的刺痛,萧何看见那把黑漆漆的匕首钻进了自己的皮肉里。
手,像是发了面的馒头,随着匕首的走势膨胀的老高。左手已是不受控制的高高扬起,这一瞬间萧何有种它不属于自己,是自己控制了它,应当断臂放它自由的可怕思想。
一想到这邪门的劲,萧何也是生怕自己魔怔了,有些庆幸的是出了他皮肉里的那把匕首周围都没什么的自残的好工具,他赶忙闭上了眼睛想要思绪放空将自己静下来。
而此刻,那包裹着匕首的手却是突然回转了过来,指尖对准了萧何。不知为何,这本是自己身体组成的一部分,可是如今这么看着,萧何竟然能感觉到无形中那手上像是有双眼睛正打量着自己,让他心中发着怵。
很快,那只手垂了下来,而眼睛的事似乎真的只是萧何因为困顿而花了眼。萧何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包子手,他想着该如何为它编个好理由,这手,确实是有些不像话。倒是不疼,只是看着太影响美观了。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办这只手的时候,那手却也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瞬间如同瘪了气的气球似的晃荡了几下一下子消了下去,而手心又再次如烙铁般被烫的疼起来。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时间很短,而他也终于看清了手中的异物。
那把匕首已经不见了,似乎和他的血肉融为了一体,只是手上却如同火烧过似的还留下点点火星,看着自己手上的异样他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很快,那火星也给熄灭了,而他手上只留下了一个类似叉子的符号。
“一个叉子?”萧何扶额,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一把匕首竟然变成了他手心的叉子。
他又抬头望望漆黑的夜色,只觉得老天在戏弄他,而这一抬头却是看见更令他诧异的事。
天上,正挂着两轮圆月,月色布满了天空,鲜红如血。
他脑中尽力回想着之间前所见的夜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且不说如今的双月就他的记忆中方才天上也是没有月亮的。可是,如今却是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让人觉得刺目不已,不过还好现在已是半夜了而能见到这等奇观的人仅有少数人。
萧何看着手中渐渐由浓转淡的那个叉子,好奇的看看天空又再看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这跟你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