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一整套珠宝,闪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说你不是没积蓄了吗?怎么还送得起这玩意?”
她歪躺在沙发上,旁边正是过来看望她的许书铭,南木则因为私事不能一起过来,托他送了礼。
许书铭架着个二郎腿,也许是星移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面上一片轻松,看上去有些嘚瑟。
“毕竟是你结婚,肯定是要出手大方一些的,不然存那么多钱干什么,就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这一整套珠宝,怎么也得要个百来万,不然也对不起镶嵌了那么多钻石。
只是前不久他才花了一大笔钱去买星移的股份,再这样一来,可真是把他掏空了。
沉舟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任由他放着,也不多看两眼。
“不过真没想到唐北城动作这么快,十天后就举办婚礼,真是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许书铭独自感叹着,这样一来,到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沉舟总算是有归宿了。
沉舟听完,只是浅浅地笑着,不说一句话。
快吗?唐北城说的时候还嫌晚了,巴不得刚求完婚就立马举办婚礼,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唐北城的人。
不过,他的动作确实是快的。
求婚后的第二天,两人就去把证给领了,绿本本又重新变成了红本本。
不过这次两人拍的证件照看上去自然幸福多了,上一次沉舟一直都输板着脸,唐北城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当时工作人员还再三问了两人,问是不是自愿的,因为两人看上去实在不像小夫妻。
和许书铭说笑了有一会儿,唐北城便回来了,两人互相点头示意了一番,也不说话,彼此都十分尴尬地把视线移开。
到现在,唐北城还是没有办法和许书铭南木自然地相处,而他们也是这样,没办法坦然地面对唐北城。
那是一种叫做自惭形秽的感情,看到唐北城,他会十分自然地畏缩起来。
说到底,也就是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许书铭见他回来了,觉得不好再继续留下去,仅和沉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唐北城则是亲眼见着他离开后,才坐到沉舟身边,摸着她那有些微凉的手。
“话说,他来得也太勤了吧,我都差点以为他要在这里住下去了。”
唐北城小声嘟囔着,用手搓热沉舟那失了温度的手。
见他如此别扭,沉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在摸狗一样,“许书铭又没干什么,你怎么对他意见这么大?”
唐北城就势往沉舟的手上靠,在她的肩上蹭了蹭,“不知道,可能是看不惯你和他关系太近了吧,你和那个女生也没有这么亲近的。”
他有些无赖地说着,就像孩子在闹别扭,不讲道理。
沉舟则在想,唐北城口中的那个女生,应该是在指南木了。
任谁来看,都会这样觉得,显然她和许书铭的关系要更好一些,可真实并非如此。
只是南木有自己的人生准则,不会拖累谁,也不会让人拖累自己,所以她把人际关系的纽带给磨细了。
谁也不会知道谁对她很重要。
“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为难你又要管唐氏还要兼顾婚礼。”
她聊无趣味地摸着唐北城的头发,对于自己不能亲自参与婚礼的设计安排,沉舟心里是有遗憾的。
但不论她怎么劝说,唐北城就势不肯让她劳神。
“婚纱已经送过来了,虽然不是定做的,但已经按照你的尺寸改好了,要不要试试?”
唐北城一手摸着她的肚子,眼里快要透出蜜来,这样的情景,他不知道在脑海里幻想过多少次,现在终于成真了。
沉舟听着,心里却没有多大触动。
婚纱这玩意,她已经有三件了
许书铭送的一件,误以为自己得了艾滋病精神不稳的时候买了一件,加上这一件足足三件。
“把许书铭送的那一套改改,穿那件吧。”沉舟想想,还是开了口。
许书铭那套看上去简单,看上去真不值钱,但另外的两套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所以她打算把那两套捐了,只留下许书铭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