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石棺(1 / 2)寻墓东白人首页

四顾一看,这个洞穴和之前的洞葬穴的确很相似,只有几点比较蹊跷:首先,洞穴的地面异常平整,像被水磨石打磨过一般平整,而且棺材间隙也没有长出任何杂草第二,棺材的材质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样,这里的大多数是石棺,而之前的洞穴里的几乎都是木棺再加上之前阿霞发现的缺失的“井”字架,一共三处。

我想了想:“石棺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这里地势低,湿气重,才用了石棺而之前的洞葬穴,应该在我们头上,石棺不好运送,才用了老木,大概。”话一说出口,我也觉得没有底气。

阿霞点点头,对我的推断表示赞同。端详了下,补充道:“我总觉得地面太奇怪了,磨得这样光滑,简直,就像被这些石棺磨出来的一样!”我一听,顿时感觉大白天的有些毛骨悚然,后面的话她欲言又止,但我自然已经从话里听出味儿来:我们仿佛走进了一个陷阱!。

大川叔听完我们的话,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地走到其中一口两米多长,一米高阔的石棺面前,示意我帮忙。于是我俩站在石棺同侧,调整好步调,一起发力,结果,这棺材依旧纹丝不动。大川叔见状,说道:“这就奇怪了,小李和我,两个人的推力,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公斤,可这石棺连动都不动,要是靠它们磨平地面,怕是很难……”话虽这么说的,但他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圆地面平滑的说法。耸耸肩,自顾自地前往洞口瀑布处查看去了。

我和阿霞还在研究那些古怪的石棺,怎奈两人合力连棺盖都难以撼动,只得作罢。正在转悠,风水周招呼我们赶紧叫大川叔过去,原来,从刚才起就在石壁前东摸西看的他,在正对洞口处,发现了一扇隐蔽的石门。

我赶紧把走进洞的大川叔叫了过来。他刚才出洞查看了下,透过湍急的水帘平平望出去,依稀可以看到我们扎营的山坡,看来,这个洞口出去,离瀑布下的大水潭应该比较近。

我们来到风水周旁边,大川叔检查了下,没有发现石门上有机关的迹象,结合进洞一路上的经验,我们都不觉得有玄机,于是三人合力,在风水周的指挥下,准备把石门推开。

只听“哗啦”一声,把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随即,又是一声“轰隆”的巨响,那石门竟然比我们想象中脆弱太多,一推即到,落地发出一声轰响,震起一大片呛人的老灰。我只觉得,听声音,石门少说也有几百斤重量,却放得极为不稳当,就像有人故意放置得歪斜,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一般。

阿霞和大川叔也发现了,但又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于是,三人互相看了看,只得依旧跟了风水周,往那狭长的通道里走去。

顺着这阴森森,湿淋淋的通道走到尽头,赫然是一间明显比较重要的洞室。我们扫着手电环顾了下四周,逐渐看清了石室的全貌:只见石室长宽均有十来米,还是三米多高,地面上平整地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随着我们的进入,立即留下一串串明显的脚印。按风水周天地八卦盘的显示,我们刚才进来的入口应该面西,而石室在东、南、北面的石壁上各有一个通道。加上刚才西面的石棺洞葬室,四象俱全,那么,位于中央的,应该就是主室了。

我们不由得不约而同把手电聚焦到这主室的中央,果然,随着手电光汇聚到一具硕大的棺椁上,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只见那硕大的棺材,目测足足有四五米长,两米多宽,一人多高!其他人的反应又何尝不是一样,我正想问风水周和大川叔开这种大棺材有没有什么禁忌,只听

“哔哔”,阿霞腰上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把神经紧绷的我们四个都吓了一大跳。镇定下来,发觉四周并无异样,阿霞连忙按下对讲机上的收听按钮,原来,是高茂才在营地等得不耐烦了,叫我们回去开饭。风水周一听,不耐烦地一把夺过对讲机,让高茂才他们自己先吃,随后也不等对方回话,使劲关掉了对讲机,丢回给阿霞。嘴里还在忍不住爆粗骂道:“老憨!真他妈会挑时间!吓死老子了!”

阿霞装好对讲机,愧疚地对我吐了吐舌头,我只得安慰了她几句。顺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半多,才反应过来,原来在洞穴里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肾上腺素分泌过度,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饥饿。看看其他人的状态,也多是强弩之末,估计,是想最后搏一搏,看看这大石棺里的东西,再出洞回营地休整。猜到众人的想法,我也不便提什么班师回营地甩饭之类败坏士气的建议,只得拉紧肩上的急救箱,跟在大川叔身后,顺着探路手电的光线,向那石室中央的棺椁走去。

突然,我感觉脚边一阵哧溜,像是大老鼠跑过去一般,赶紧探头弯腰,用手电一照。原来,是一株粗壮的尸花鬼藤的枝蔓,可能是被我或是身后的阿霞踩到,本能地忽地缩了回去。我已经是第三次遇到这玩意儿了,身边又有大川叔和风水周在,自然不再害怕它,松了口气,索性拿手电顺着藤条收回的方向追踪着照了过去,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一株巨大的尸花鬼藤,足足蜷缩成直径四五米大小的一团,近在咫尺地盘踞在我们所处的石室顶上。似乎是长到了顶上的石头里,虽然没有看到那怕人的米黄色大花包,但五六条大腿般粗壮的青黄藤条,还是懒洋洋地从顶上垂了下来,走近一看,我们才看清,那石室中央的大棺椁上,赫然被那满是疙瘩的老藤,绕了何止一圈,咋一看,还真容易看成棺椁上雕刻着的的青黄交接的蛇皮斑纹一般这简直,是把这鬼森森的怪藤,当作了封锁大棺椁的天然生物锁链,随时准备绞杀靠近的人畜动物。

“石棺藤扣!”

风水周说完这四个字,求证般地看向大川叔。大川叔也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摊摊手,我这才注意到,巨型鬼藤触手上的绒毛已经脱落掉光,咋看之下,竟然更像一条湿滑的章鱼触手,哪里有下手灼烤之处?束手无策是一回事,认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见大川叔和风水周只沉默了几秒钟,马上都各自计上心头,随即两双眼睛都滴溜溜转了起来,两对耳朵也直挺挺竖了起来,少时,二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相似的姿势,小心地往墙角里走去了。

只听,“咯吱!”几声惨叫,大川叔和风水周手上,各自捉住了一头小猫般大小的肥大老鼠。两个倒霉蛋被两人拿在了手上,一时竟搞不清楚状况,还妄想扭头咬人,大川叔见状,不由哑然失笑,一巴掌打得大老鼠头晕目眩,鼠眼外翻。若不是要留得那畜牲性命尚有妙用,那乖张的耗子,怕是早被摔倒土墙上撞个稀巴烂了。

我和阿霞只觉一筹莫展,搞不清大川叔和风水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儿。只见风水周利索地从腰包里摸出一条细绳,一头抛给大川叔,一头已经被结在了大老鼠肥壮的腰杆上,转眼间,已经绕了好几圈。只见大川叔也敏捷地倒提着大老鼠,飞快地拴好绳套,和风水周几乎同时把牵线老鼠放回了地面。那两只老鼠也是纠结,一落地,竟然各往一个方向跑去,顷刻间就把那细绳拉直,却各自倔不过对方,又扯不断坚韧的鹿筋绳,折腾了一会,就都伏在原地喘息起来。

大川叔和风水周等的就是这时候,只见大川叔掏出一小瓶散溢着花蜜香气的药泥,扯两根墙边的茅草,涂了药泥,一根递给风水周,一根拿在手里,各自往那绕紧石棺的鬼藤边上走去。两人身后,那两头闻见蜜香的大老鼠,早口水哧啦地跟了过去,也不顾接连跌跌撞撞地绊到地下的鬼藤上,滚倒几次。

那鬼藤,先前怕是在瞌睡。这不,被两只大老鼠连环顶撞,左冲右突地一闹腾,忽地醒了过来,只见那章鱼般的触手,赫然充斥了盈盈的恶意,仿佛是着了魔一般,疯狂地抽击起石室中央方圆十米内的空间来,连大川叔和风水周都好几次堪堪被藤条击中。只是,藤条固然凶猛,但毕竟已经老迈枯槁,再加上绒毛掉光也影响了感官,虽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激发,显得异常凶残,但怎奈二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端地恰恰比它灵活了只一截,就是逮他二人不着,更别说地下藤上,吱吱乱叫着上下攀爬的两只肥大老鼠了。

我和阿霞只得退到鬼藤挥舞范围之外的石壁边上,眼花缭乱地看大川叔和风水周提着茅草,引着闻蜜跟来的牵线老鼠,又引着循声追来的鬼藤,来回地兜着圈子,像是古代的巫师一般,跳着一种奇奇怪怪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