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到了吗?”
次日,圣奥拉夫中心的会议室里,桑德斯左右看了看,点清人数。
加内特说:“教练,全到了。”
“,我们现在来开会,今天的主题只有一个如何管理情绪?这是我们近期最严重的问题。”
桑德斯的眼睛在几个内线身上瞄来瞄去,“尤其是我们的、维恩情绪问题最严重。”
“你知道的,教练,我一向如此,情绪外放不会影响我的状态,只会让对手对我产生畏惧。”加内特为自己辩白。
桑德斯笑道:“比赛录像表明,你这两场的情绪超过了常规值,一般情况下,你的情绪不会这么激动。”
“这...”加内特并不觉得情绪激动有什么不妥。
桑德斯看向希米恩:“至于维恩,很明显,情绪问题严重限制了你的发挥,如何管理好秦旭是你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最大问题。”
“是。”希米恩不是加内特,不敢为自己辩驳,只能点头答应。
桑德斯说:“现在,由我们控制情绪这块做得最好的波努发言,波努,请你告诉他们控制情绪的方法。”
瓦沙贝克没想到桑德斯会问自己,战战兢兢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桑德斯说,“无论什么样的情况,无论对谁如何对待你,你的情绪都很稳定,告诉他们,你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我会生气。”瓦沙贝克的话让桑德斯跌破眼镜:“别人冲我喷垃圾话我会生气,别人在我头上得分我会生气,我只是不擅长流露情绪而已。”
一般来说,就算你真的不会,也要看在主教练的面子上话唬烂几句,哪怕是瞎扯淡也好。
像瓦沙贝克这么耿直地拆台,得亏桑德斯是个好人,不然他在明尼苏达的前景将变得十分暗淡。
桑德斯无奈地摇头:“,你坐吧。”
瓦沙贝克坐了下来,只觉自己的脚被踩了一下。
他扭过头,看到白已冬用眼神跟他说:你是不是傻?会不会说话?
瓦沙贝克同样用眼神回复: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教练会不高兴吗?
白已冬没办法,只能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表情。
桑德斯的本意是要让加内特和希米恩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严重影响了临场发挥,现在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挽回面子:“帕特,你的情绪控制一向很好,说说你的经验吧。”
加里蒂站起来说:“教练,个人情绪的养成与成长环境、家庭氛围以及长辈的教育有关。”
“我生长在一个中等家庭,从小就学会了如何管理情绪,这也是基本功,和维恩私下时彬彬有礼,我认为他们接受过很好的教育,情绪外露只是比赛习惯,这种习惯是难以更改的。”
加里蒂看似在传授管理情绪的经验,实际却是帮着加内特和希米恩辩驳。
桑德斯真是无奈透顶,人家开个会容易吗?怎么一个个尽来拆台?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说一些我想听的话?到底谁是教练?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练了?
眼看桑德斯下不来台,白已冬主动发言,说了些管理情绪的方法,让这个“情绪管理”会显得不那么尴尬。
这场会开了一个小时,每个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会议的画风从白已冬发言后开始转变,大家开始把问题集中在管理情绪上。
桑德斯很满意会议的后半段。
最终,加内特和希米恩主动起身感谢队友传授经验,当场表示自己一定学以致用,不辜负大家的一番口水。
“真是奇怪,我们明明赢球了,却比输球还惨。”奥洛沃坎迪抱怨会议时间太长了。“输球也不会开这么久的会吧。”
“牢骚话回球场在说,如果你刚才的话让菲利普听到了,我想菲利普很乐意找你再单独开个一对一面对面的会议。”白已冬笑道。
“不是我说,菲利普这人哪都好,就是开会太磨叽。”奥洛沃坎迪全然不怕。
“迈克尔,你对今天的会议有什么评价吗?”桑德斯隐约听到了奥洛沃坎迪的抱怨。
奥洛沃坎迪的口风变得比谁都快:“菲利普,我真的觉得这是一场意义重大的会议!”
桑德斯脸色一奇:“哦?怎么说呢?”
“首先,这场会议必将解决和维恩的情绪问题,其次,还能帮助我们改善自己在场上的情绪管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这场会议实在太有意义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场会就不算白开。”桑德斯以为奥洛沃坎迪是真情流露。
都说事情都两面性,看看奥洛沃坎迪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操行,白已冬始信之。
忽悠完桑德斯,奥洛沃坎迪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菲利普带到办公室进行一对一的会议...”
“奥洛,从今天开始,你在我这的信用评级直降三个等级,以前你是级,现在是级。”白已冬说。
奥洛沃坎迪欲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