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无法跨越的鸿沟,以及无法穿越的结界。
严停,我相信你。
这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洛恩星已经哄着严洛睡着了,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突突的响,她接起电话,“恩星妹妹,出来坐坐。”
霍云澜这个时候居然来找她,真是奇怪。
“霍先生,我没空。”
“恩星妹妹这么不想见我?”霍云澜两道邪魅狷狂的浓眉,斜飞入鬓,神情是惯有的慵懒。
“我没有要见霍先生的必要。”
“如果我要跟你说说关于严停的事呢?”霍云澜引导着她。
提起严停,她的血管里就好像被堵塞了一大团棉花,难受的紧,可她不想把自己的这份难过告诉这个莫名的哥哥。
严停说,当初霍云澜把姑姑毒打了一顿,这点,她在事后始终想不明白。霍云澜跟姑姑有什么交集,何至于打她一顿。
难道是因为妈妈?
可这些东西理在一起,就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了。原本,她就是一张白纸,如今恍然的将所有事情叠加在一起,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世纪大难题。
“我跟严停很好,谢谢霍先生了,我老公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他人再告诉我了。”
她急着挂电话,那头,霍云澜也急着说了最后一句话,“洛恩星,你把那画还给我吧。”
准备放下来的电话又重新贴回了耳朵,发白的手指捏紧了手机。
霍云澜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忘记了江阿姨的死,那么请你把画还给我,我想,她不需要一个没把她放在心上的女儿。”
洛恩星最终还是去见了霍云澜,她舍不得那副画,那是她对妈妈唯一的你念想。
地点还是上次那家酒吧,上次那个包厢。霍云澜还是坐在原处,面前是一杯橙黄色的香槟。
他见到洛恩星出现在门前,眼前闪过一阵惊喜,眸子又渐渐的沉静下来,“恩星妹妹,坐啊。”
洛恩星坐了下来,霍云澜顺势给她倒了一杯香槟。
“我不喝酒。”她说。
霍云澜笑笑,“不喝的话,我喝。”
“你想跟我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了。”
霍云澜单手支撑着头,斜倚着,从侧面看着洛恩星的眉眼,轻道,“不急,我们可以先聊聊天。”
“我很感谢霍先生之前的出手相救,可要是聊天的话,霍先生可以找别人。”她淡淡的说,尽是疏远。
霍云澜只好不跟洛恩星交谈,他也算是明白了,就算是几次三番的出手相救,洛恩星也没把他当做救命恩人,然后相信了他之前说的话。
更不会因此就跟严停之间生了间隙。
严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于是,他不打算一直在洛恩星心中扮演一个好人,“恩星妹妹,你看中了严停什么,要这么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
也不想说跟严停感情,这些,不需要呵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