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奇怪,奴婢不敢乱说。”碧儿低着头看了看刘二。
我看出她的顾虑,“刘二,你先回去。”
“啊?夫人,小的还有话没说完呢。”刘二一副想上电视的群众的样子,料想他翻来覆去说也就是那些无关痛痒的细节。
我微微偏头指了一下侧后方的产彰,“还有什么话,跟产彰说。”转而对碧儿说道,“你跟我来。”
便带了碧儿回辉月阁。
若伊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备好了洗漱用品,正坐在凳子上发呆。
见我进来连忙起身,帮我解下披风,“夫人衣裳都没穿好就出去了,要是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我身体好,没事。对了,这是碧儿,给她倒杯热水。”我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洗漱。
碧儿连忙摆手,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前,“奴婢自己来,怎敢麻烦若伊姐姐。”
算起来她可还比若伊大几岁呢,竟然叫若伊姐姐。
不过若伊也没纠正,让她坐下了。
还没等我洗漱完毕,碧儿就开始说了,“因为奴婢是负责打扫的,玉儿负责夫人的饮食,平时也不常见面,只有在晚上睡觉前才说说话。”
若伊递给她一杯热水,她谢过之后双手捧着杯子,“玉儿性子柔,从不曾与谁起冲突,所以有天晚上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奴婢就觉得奇怪。可是问她,却什么也不说。第二天又跟平常一样笑着出门了,奴婢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谁曾想……”许是想起了玉儿,又哭了起来,“竟会发生这种事……”
若伊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自己也跟着用手绢擦起眼泪来。
若伊见我洗漱完,收起手绢,过来帮我更衣。
我张开双臂,若伊帮我系着腰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一阵儿,大概是冬至前两天。”
若伊给我挑了一件黄色绸缎面的外套,我摆了摆手,“换个素的,这个太亮了,不合适。”
趁着若伊挑衣服的空档,我走到碧儿对面坐下。
“那天与玉儿有过交集的人,都给我找来。不要多说一句,只管叫过来便是。”
碧儿起身施礼,“是,夫人。”
“若伊,你也去吧。只问那天与玉儿有接触的人都有哪些,别的不要多说。”
若伊抱着衣服出来,给我披上,便施礼出去了。
小姑娘工作中受了些委屈,哭是很正常的。况且如碧儿所说,玉儿次日便恢复了平常。就说明玉儿没有理由自杀,就算是自杀,也不会与哭这件事有关系。
不管方向对没对,总之先彻查清楚比较稳妥。
究竟死因如何,还得等法医来辨了。
没过多久,产彰来敲门。
我开门后,产彰见屋里就我一个人,便说,“属下就在门外汇报情况吧。”
“就算你不怕冷,这门开着,我也冷啊。”我说完转身走到凳子上坐下。
见他还傻乎乎地在门口站着,便对他说,“你是王爷的亲信,况且你一小屁孩儿,我还不稀得撩呢。赶紧进来!”
产彰表现地再成熟,也掩盖不了只有十六岁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