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静悄悄的,唯有叶夏清越冷然的声音回荡:“四哥每个季度都寄津贴回家,我呢,每天挣满工分不说,还额外多挣两个工分,我的孩子加在一起一天也有挣到五个工分,可饶是如此,多年来我们娘几个却顿顿吃粗粮……”
“每顿饭连七成饱都吃不到,成日饿肚子不说,还要动辄受你磋磨打骂,被你养的资本家小姐和少爷奴役,告诉我,四哥可是您的亲子,我的孩子可是您的亲孙儿?”
“你,你……”
陆老太太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嘴角噏动,却半晌说不出后话。
“我怎样?”
叶夏直视着她,清冷的嗓音再度扬起:“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
“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打骂过我们娘几个,您的一对宝贝疙瘩没有作践我这个嫂子,没有糟践我的孩子?”
“又或是我二哥来看望我,给我和孩子带来的布料和糕点,以及接济我的钱,你没从我手里抢过?”
“那是你该孝敬我的。”
陆老太太撇嘴。
“我该孝敬您?”
叶夏笑出了声:“在这个家里哪个有我挣得工分多?”
“在这个家里,又是谁劳累一整天,还得挤出时间带着孩子上山捡柴火?”
“猪和鸡鸭又是谁每天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