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汐的眼神有意想要瞟向别处。她也本来以为幽灵老头忘了这事，好像她这么一提，老头子这么一说，看来这老年人记性并不差啊，老树精机灵地很呢！

“灵汐，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们就暂且在李家待一晚吧。你看看现在这大街上，除了熟人，别家去打扰多不合适啊，是不是？”这里也就三青和灵汐看得见这老人家，三青对人家到没有用什么敬语，老人家？三青鸟自天地初开而生，恐怕这老头的年龄成一百个都不止她的岁数呢。如今，另外两个人对这人不见声音在的老头都半信半疑，真的也只有濮阳长射管点用了。

楚灵汐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回李家看看。虽然她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和青柠沟通，但是都这么晚了，那小丫头应该早就睡了，他们要是一大早离开，让李氏帮着瞒着，或许倒还真可以。

“谢谢您，那好吧，老人家，我和我的朋友就先离开了。”楚灵汐礼貌地和老头告了别，幽灵不知疲倦，每天这老人就无欲无求地在大街上鬼浪，口里流畅地念出沙哑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直到魂魄散尽，没有什么留恋和牵挂，不会因为什么事而烦心，就这么度过余生，到真是逍遥。

只可惜她楚灵汐，无论如何都与这条路无缘。

“喂，你们俩刚刚真的和一个老头在说话啊？”穆程轩在四个人中，一个小矮个，喋喋不休，不知疲惫地东问西问，真是比楚灵汐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没见过世面。不过也对，穆程轩一直待在灵狐族里面，被姐姐惯着，虽然是只灵兽，智力比不上灵兽，脾气坏，又胆小，也真和古代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没什么区别，灵狐族的傻少爷，楚灵汐再一次对穆程轩蠢货的属性加以肯定。

看到楚灵汐根本不搭理他，穆程轩把脑袋转向三青鸟这边，濮阳长射性格倒还好，还有闲心去回应穆程轩。“那是一只树妖的游魂，你们看不到倒也正常。”

“那她怎么看得到？”穆程轩这一问倒是问到点子上了，濮阳长射笑了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眼神转向银发少年的脸上，归月还是云淡风轻，好像并不对于自己看不见但是灵汐看的到幽灵老头这件事有什么疑惑，这倒也让濮阳长射安心了不少。自己也不用和穆程轩瞎编，蛇王灵汐，和她一样，也是天地精华凝聚而生，但是和三青鸟不一样的是，灵汐的身上还凝聚着尘世间的缕缕怨气和戾气。这也是她为妖吾为神的原因。

天地之间诞生的异兽自然也有与一般人不一样的特征。灵汐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蛇。蛇的眼力其实是最不好的，这样让这种动物的其它感官异常的敏锐，但是灵汐不一样，灵汐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妖魅诡异，可以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世上的事物，包括人心。

“灵汐从小就看得见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很正常。”归月简单地回应了穆程轩的疑惑，这对于他已经很常见了，除妖师可以看到妖怪，但是看不到鬼魂，但是灵汐看得到，小时候训练楚家老爸经常看到自己闺女对着空气瞎攻击，父女俩也不知道是为此吵过多少回了，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师父才承认灵汐这一方面的天赋，花了千辛万苦也才让灵汐把妖怪和鬼魂分清楚。

穆程轩听罢贼兮兮地盯着楚灵汐的眼睛看，楚灵汐被大量地不耐烦，突然眼神一瞪瞪向穆程轩。穆程轩被突然这绿幽幽反射着幽光的竖瞳吓得差点栽了。看到穆程轩这狼狈狗样，楚灵汐忍不住嘲笑了一番，然后翻了一个白眼。

“傻子，这叫天赋，叫缘分，懂不懂？”楚灵汐强调了“天赋”两个字，穆程轩也不是羡慕，但是被楚灵汐这骄傲地模样气着了，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想看楚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