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师长寂坐在榻上,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坠子放在眼睛前仔细查看。
这个坠子正是树童给他做的放入了兰花瓣的透明器皿,他穿了一条绳子,挂在脖子上。
秋方闲坐在一旁,翻着一本杂文。
像是随口问道,“长寂,这次你带回来的祎兰仙君,似乎与你上天界之前描述的好友,不是同一个。”
师长寂转动兰花坠的手指一顿,修长的手指捏着坠子的两头,也不多作掩饰。
点头:“是不一样。”
秋方闲合上那本轻薄的书,郑重地给师长寂递了个眼光:“你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师长寂将坠子塞回衣衫里面,站起身来往外走,似不想在此事上多言。
“不,我不想。”
秋方闲失笑,也跟着站起身来,将书籍塞进袖子里,背着手往外走。
声音平静:“既然如此,那我可走了,本来见你回来闷闷不乐,我特意来听你诉苦,既然你打算藏于心中,我自然不会强迫你开口。”
师长寂没有出声,两人走出门,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
走了三步,师长寂终于忍不住转身,叫住秋方闲:“秋兄,我前几日刚得了一壶美酒,想请秋兄一同共饮。”
秋方闲微微侧身,无奈一笑:“美酒就算了,我可听到前几日你得了一包人间的好茶,我对品茶更感兴趣。”
师长寂勾了勾唇角:“那便品茶。”
泡茶这类文雅活动,师长寂是不大会的,秋方闲却很有闲情逸致,师长寂有空时,便跟着喝上两杯。
两人在寝殿后院的亭子里摆了个炉子,烧着热水,秋方闲摆弄着桌上的茶壶杯子:“说吧。”
师长寂轻轻皱眉,啧了一声,才说:“现在青天白日的,说这些事有些矫情,果然还是该喝点酒,才说得出口。”
秋方闲抬头看天,面无表情的拆穿:“鬼界的天除了晚上,一直都是这般阴沉,你就当做是将要入夜便好。”
话虽如此,秋方闲还是命人从自己院子的老槐树下,挖了一坛酒过来,给师长寂斟了一杯:“来,尝尝,我第一次在鬼界酿酒,不知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