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没说完呢。”鬼母还欲再说,师长寂已经转身入了殿内。
鬼母站在门外,铃音在旁边扶着,有些无奈的看着师长寂的背影,叹了口气,低声同铃音道:“阿衍一直是个讲义气的人,朋友有这样难以启齿的病,心情肯定是不大好的。”
铃音在旁边听着,也不接话。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当长辈的,就要派上用场了,本宫须得帮着打点一下。”鬼母神情忽然严肃,走回寝宫的脚步不由得郑重起来。
铃音无奈摇摇头,鬼母的性子时常跳脱,她已经习以为常。
闻言也不阻止,因为……阻止也没用。
这边师长寂进了屋,寝室内树童已经放好热水,他每次去练剑回来都需要沐浴。
但今日,说不清什么感觉,原本从后山回来时,心情还格外舒爽,现在却觉得胸中烦闷。
他窸窸窣窣脱了衣服,跨入浴桶中,任由热水将他的皮肤烫热,荡漾在水中的身子肌肉匀称,充满了力量。
师长寂泡了一会儿,将自己浑身上下搓了一遍,随后起身穿上里衣,回到床上躺下。
他作息一向按着时辰,但今日却躺了半天,脑海中仍是一点睡意也无。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