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回到屋里的时候还在发蒙,刚才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一沉,好像什么东西压了一下。
很快,那感觉又没了。
好像蝴蝶,一下子飞走了。
她摸了摸头发,尚有点温热,懵得更加厉害。
什么鬼
难不成,萧长煜刚才亲她了?
不可能啊!
谢欢这念头刚起来,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
萧长煜是她的大哥啊喂!
怎么可能亲她?
想太多了吧?
谢欢觉得,自己来古代一趟,其他没学会,倒学会自作多情了。
扯唇笑了一下,她又觉得心里泛起了一丝烦躁。
“什么嘛!”
谢欢撇着嘴,咚地一声,倒在床上,盯着素色的床帐,有些失神。
突然有点失眠了。
在谢欢失眠的这个时候,一道人影,落在了距离山神庙不远的深山中。
如果谢欢在,一定能认出,那人,就是之前在齐云桓家外不远,被她和单阳子打伤的黑袍男。
他面上还带着鬼面具,落地那一刻,他才一把揭掉了面具,旋即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晃了晃身形,险些摔在地上。
他撑着双腿,在那站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朝深山中走去,到了一座宅院前,敲了几下门。
院子门便被打开,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他受了重伤,那老者面色即刻变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做道场吗?怎么伤成了这样?”
“道场被人发现破坏了。”黑袍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沉声道。
老者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蠢货!蠢货!”
黑袍男被打的头晕眼花,但还坚持跪在地上,“是属下办事不利。”
老者喘着粗气,“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单阳子,还有一个小姑娘。”
听见单阳子,那老者瞳孔一缩,“单阳子?他怎么还在汜水镇?不是说他离开了吗!”
黑袍男摇头:“属下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个单阳子,总是坏我的好事!”老者怒骂了一声,五官都有些扭曲。
而这个时候,他脸上的皮,掉下来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猩红。
老者忙伸手扶了扶,将脸皮贴回去,怒气不改。
若是单阳子在,便能认出,这人,就是他曾经的师弟,宣阳子。
“罢了!有他在,破你的道场正常!让其他人收手,换个地方,离开汜水镇。”
宣阳子气急败坏地道。
黑袍男闻言,嗫喏着应下,他本来想说,跟在单阳子身边还有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实力,似乎比单阳子还强。
可看着宣阳子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决定还是闭嘴。
如果让宣阳子知道,自己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他这条命怕是保不住。
失眠了一夜的谢欢,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个大早。
她今儿还要送谢安去学馆,昨日忘了,今日可不能再忘。
且她睡不着,没必要一直在床上耗着。
因赵兴兰受伤了,这两日一早,都是萧长煜起来做饭。
萧长煜正做着饭呢,就瞧见谢欢出了屋子,便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看着她脸色不太好,萧长煜便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欢幽怨地看着他。
还好意思问!
大哥你就是罪魁祸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