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倒是豁达的很,“呵呵,小海,也不可妄自菲薄,你的气功,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呢。”刘老爷子笑道,“确实有效果,明显的感觉不一样啊。”
哦?刘丹鸿的眼神亮了起来,不过却没说什么。
抛开了有些沉重的话题,三人说了些闲话。老爷子知识渊博,当年是少有的大学生,而且是农学出身,上山下乡,机缘之下,做了乡村教师,所以老爷子对于中医草药等等,竟然也能算是行家。
书房里都是书,郭小海却对楠木书桌上那本打开的线装书发生了兴趣。这书就在油灯旁边,摊开着,是一本古旧的线装书。上面画着好像是水车,还有构造图什么的。郭小海不由的大感兴趣。
“哦,这是明朝宋应星着述的天工开物,古人的着作,对古代的农业、手工业的各项技术进行了系统地总结,如机械、砖瓦、陶瓷、硫磺、兵器、火药、纺织、染色、制盐、采煤、榨油等生产技术。看了之后,你对我们老祖先的智慧,就会叹为观止了。”
刘老爷子一聊到这个,登时兴味盎然,如数家珍。
嘿,真是好东西啊。郭小海从小就喜欢物理课,喜欢鼓捣这些玩意儿,这本天工开物,简直就像是物理小发明教程一般,有了它,简直啥都会做,无所不能,而且,还有如何种田、养鱼什么的,就像这做水车,要是学会了,自己做一个,往灵泉河里一放,既不要花钱买机子,也不要人力肩挑手扛,那可省了大事儿了。
郭小海语文学得好,有点古文底子,尤其是这书里还有大量的都是图画,看起来津津有味,爱不释手。刘老爷子一看,呵呵笑道:“小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书就送给你了。”
旁边的刘丹鸿一听,嘴角抽了抽,没言语。
郭小海一乐:“嘿嘿,刘老伯,这……多不好意思呐。”话虽这么说,却已经把书抱在了怀里。
刘老爷子哈哈大笑。
等到郭小海抱着书本出了书房,刘丹鸿方才小声道:“爸,您这本书可是平露堂的刻印孤本,举世难求啊。”
“哈哈,亏你都做了这么大的官了,还是没活明白啊。”刘老爷子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怎么还是放不下呢。再说,书再好,天天放在我老头子的书桌上翻翻,除了消遣,还能有啥用呢?这小子行事勤快,取舍得当,面相不凡,这书到了他的手里,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也不枉此书此生。”
面相不凡?“爸,您不是又麻衣神相了吧。”刘丹鸿呵呵笑道。
“我知道你们是无神论者,不过,风水堪舆、命理八卦,你也不要认为就是封建迷信。面由心生,常笑的人,嘴角自然上扬悲苦之人,眉头终日紧锁。做官久了,众人奉承,颐指气使,自然有股子威压劳苦百姓,受人役使,难免就要畏畏缩缩。这都是生活经验的总结,不可小视,尤其是你身在官道,更不可不察。”
“是,父亲。”刘丹鸿恭敬道。
“曾国藩的冰鉴,对识人善用方面,多有总结,你要好好的再深入看看。”刘老爷子又嘱托道。
结束了谈话,刘丹鸿跟郭小海两人告别回去了。这里平时多是父母和妹妹居住,他和妻子则在妻子单位分的一套福利房居住,就在省委大院隔壁,上下班也方便得很。
林珊珊这小丫头,不知被刘岚施了什么魔法,已经和她相处甚欢,两人住了一屋。郭小海独自住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