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希心情大好,他就喜欢看宋姒言炸毛的样子。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大概就和逗猫一样。
他向来喜欢逗马、逗狼,听看不上那些逗猫的男人。
可现在,他总算尝到个中滋味了。
宋姒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说:“请走不送!我后面还有患者呢!”
“多少钱?”
“什么?”
“你一天能赚多少钱?”
宋姒言脱口而出:“一条小黄鱼!”
“我给你五条!你剩下的时间全归我了。”
宋姒言的表情并没有周冷希意料之中的高兴。
他很疑惑,“嫌少?那你想要多少?按照一天五条小黄鱼的身价来算,言大夫,你已经是全国最贵的大夫了?”
宋姒言所谓的一天能赚一条小黄鱼其实是她胡诌的。
钱怎么可能这么好赚?
“对,我就是这么贵,但奈何我值得患者及其家属信任啊!我这还有好多从外地慕名而来的患者呢!少帅给不起诊金就趁早离开,别等我翻脸,大家都难堪!”
“我给得起!”
宋姒言“噢”了一声,“那你就给我”
周冷希等着下文,宋姒言却没再继续说,她扬声喊:“下一个!”
下一个病人掀开门帘进来。
周冷希立刻戴上了墨镜。
那人见周冷希还坐在患者的位置上,她便只能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看起来涵养不错。
宋姒言瞅着这位患者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看衣着打扮想必家世也不错,她忽然起了分打趣的心思。
“这位小姐,很抱歉,这位先生得了急症,这会儿没了力气,要不你把他扶出去,不然我也没法替你瞧病。”
年轻的姑娘微讶,转头看向身侧坐着的男子。
她惊呼:“周哥哥!”
宋姒言惊得咳了一下,眼神在周冷希和年轻姑娘之间徘徊。
周冷希沉声道:“你认错人了。”
那姑娘瞬间就眼红了,抓着周冷希的手,痛哭道:“周哥哥,一定是你!我怎么会把你认错?你你走之后我就害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周哥哥,我真的好想你!阿爹阿娘说我是异想天开,他们说我这样肖想着督军府的少帅迟早会惹出麻烦。他们他们竟然瞒着我将我许给了一个木讷无趣的读书人,婚期就在三天后。我我今日来言记药铺便是来寻药的,我想向言大夫求一颗假死药!我要让他们以为我死了,然后我就能去找你了周哥哥,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到你,这说明老天爷还是很怜惜我的对不对?这说明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对不对?”
姑娘哭得声泪俱下。
宋姒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冷希。
周冷希甩开了姑娘的手,毫不怜香惜玉。
姑娘倒在地上,细嫩的胳膊在地面擦出了一道口子,她咬唇,看着周冷希的眼睛里满是控诉,“周哥哥”
“闭嘴!”
姑娘流着泪,不敢再说话。
周冷希绕到宋姒言这边,解释道:“阿姒,我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我发誓,认识你之后我真的没有再荒唐过了。”
“少帅可别折煞我了!我和您就是大夫和患者的关系,您有多少女人,您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和我无关。您实在犯不着向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解释!”
瞧瞧,宋姒言都用上敬称“您”了。
周冷希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战场上都没感觉过这样的无力。
他按住宋姒言的肩膀,钳制着不让她离开,“阿姒,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