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抛出灵魂火之后，楚暮离开众人，到走廊末端。

他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一块黑色鳞片，不是能联系神岚的那片鱼鳞，而是之前在恶魔城捞到的威廉·卡斯的护身符。

如果没弄错的话，这枚鳞片可以做到和鱼鳞一样的事情。

联系恶魔系契约的契约主，恶魔之王。

这家伙也是一个近S级的生物，不过相比神岚要弱很多，而且神秘度也要低的多。

毕竟神岚是记载在教科书里说已经死了的人。

“嗷～威廉，好久……你小子谁？”

依旧是蓝框黑底，传出来的声音却是让楚暮把要问的东西堵在了喉咙里。

一般有点神秘度的契约主都会伪装自己的声音成那种男女莫辨的磁性电子音，像神岚这种官方确认死亡的倒是无需伪装，因为没人会联想到那方面。

不过恶魔之王，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

关键是，她，声音清脆，活脱脱一个幼女的声音！

“……”

“你小子谁啊？说话啊！还有我家大狗呢？还活着吗？这么多年没联系我了。”

……恐怕只有恶魔之王敢叫威廉·卡斯为大狗吧？

楚暮这么想着，恭敬道，“尊敬的恶魔之王殿下，我叫楚暮，想与您进行一场交易。”

出乎他意料，那头没有一口答应，诡异的沉默三秒之后，脆生生的幼女音才响起，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诶？！！楚暮？！”

楚暮就当恶魔之王是在用威严的声音确认他的身份，依旧恭敬，“楚暮，货真价实。”

那边再次沉默，一片寂静中隐隐传来声音：

“神岚哥哥吗？屠神的楚暮联系我了，怎么办？”

……突然间楚暮感觉胸口发堵。

神岚的声音响了起来，“楚暮，你找幻有什么事？”

恶魔之王的名讳，幻？

感觉自己了解到了一些不必要的知识……

楚暮甩头抛掉这些想法，正色道，“交易一次，我想获得关于恶魔灵魂的知识。”

那头立刻传来神岚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与你那位恶魔同伴有关？”

“是”

“现在我能感知到天都的存在，也就是说，你的灵族同伴正在进行最高级别的唤灵仪式？”

楚暮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道，“是。”

“那，想不想听一听老木头的计划？”

老木头是……灵族之王吧？

楚暮摇头，“不想。”

但貌似神岚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

“受世界的影响，任何一个契约主都只有三个契约位供人签订契约，当契约者死亡之后契约位会返回。”

“契约的签订会让双方都获得好处，契约者一方是力量，而契约主一方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量」，简称「因子」。”

“你那位同伴很特殊，当灵魂消散后不算死亡，必须还要等上七天才算得上。”

“与双魂恶魔的契约能让契约主获得一个普通契约者两倍的因子量。”

“若是让双魂恶魔的灵魂融合，那么会获得四倍的因子量。”

说到这里，神岚停顿片刻，结果楚暮没什么反应，就问道，“你知道让灵魂融合需要的代价吗？”

楚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