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她,并不想再探讨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深究下去的结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因而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即使她的刀可能会划伤自己,也可能会划伤他。
但现如今,她并没有机会选择,她必须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亦或者说,她必须给他一个刺激,一个大到能让他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的刺激。
安大狗子:好吧,是我自以为是了。
安大狗子:那你忙,我也去干活了。
这话,李沐骋不知道该怎么接,干脆没有回答,而安于怀显然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已然彻底没了声响。
自那之后,李沐骋一直都没有回她自己的小窝住过,而是赖在了她自己家里,那个常年来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早在她买下市里那套单身公寓的时候,她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人住在家里。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大一些离单位远一些,而另一个小一些离单位近一些。
可自从她和安于怀同居之后,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洒脱。
之前的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只觉得很开心、很自由,虽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觉得孤单寂寞,但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可怜。
如今的她,每每到了深夜,总是卧在床上辗转反侧,还老是会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唉声叹气,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为了弥补心中的空虚,每到周末,她都会去了她妈妈店里蹭吃蹭喝,顺便赖上个一整天。至于工作日,她则每天都去她爸爸那儿吃饭,吃完了正好回家,也非常方便。
她并没有告诉她爸妈,她回来住了,反正他们也不会问,只觉得她高兴回来就回来吧,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今天,是她逃回家的第二十天。刚刚晚饭的时候,她爸爸很委婉的问起她有关安于怀的事情,而她则很镇定,硬着头皮选择了充耳不闻,因为她实在不想和她爸爸解释他俩现在的情况。
讲真的,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知道,不知道他俩是有事呢还是没事儿。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有那么两天没有搭理她,而她自然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可两天一过,他开始天天都来找她,不是给她打电话,就是给她发消息,而她也没有不理会,都一一回应着。
每晚睡前,他会例行公事般的问她一句,要回来了嘛?而她每次都只道,还不确定。
并不是她真的不想回去,而是她发现,即使过了这么多天,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甚至连最基本的不去想他都做不到。
同时,她还很懊恼,觉得他们俩这一段时间对彼此都疏远了,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的屏障阻隔在了他们中间,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
在沙发上呆呆的坐了许久,李沐骋好不容易才醒过神来,叹了口气便进浴室洗澡去了。
恍惚间,她听到外面手机铃声大作,下意识的以为是安于怀打来的电话。
不过接不到就接不到吧,这样也好,反正接了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某人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可手上洗澡的动作还是加快了不少。
吹干头发贴好面膜,她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刚刚的电话确实是安于怀打来的。可另外还有一个未接的语音电话,上面则赫然显示着果哥的昵称。
这果哥虽说经常会找她,但从来没有给她打过语音电话,看来应该是游戏里有什么大事儿。
大果果果果:你大爷的,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大果果果果:有了男人,就忘了战友。
大果果果果:你的狼心不会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