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卿钰说道，似是在询问，又像是肯定。

他突然抬起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朝沈初寒轻轻一挥，顿时一阵微风吹过，沈初寒头上的黑斗篷被掀开，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

金色眸子中的狡黠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沈初寒皱眉，有些生气，不过比起他，卿钰的反应却更大。

“居然是你！”那张仿佛永远定格在无欲无求的表情突然龟裂，银色的眸子也添加了几丝人气。

只是沈初寒感觉到，他那点人气，似乎不太……友好。

他，不，是原主，貌似并不认识这位谪仙般的男子吧。

卿钰忽然蹲下，与沈初寒平视，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神色飘忽，嘴中似是在和沈初寒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不是已经……不，你怎么可能会死，你可是……”

沈初寒眉毛轻蹙，晶莹剔透的水眸紧紧地盯着他，“这位长老，我们……并不熟吧？”

歪着头看了看搭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意思不言而喻。

“卿长老？你怎么了？”灵珺蹲下来，想扶起卿钰，她跟了长老一路，可从来没见他表现出其他的表情或姿态。

可是还未近他身，就被对方一袖子挥开了。

“哎呦！”

灵珺虽然是圣皇境，但在卿钰轻轻一挥之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不大的叫声拉回了卿钰的思绪，他猛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沈初寒的眼睛，就在沈初寒忍不住爆粗“这人是不是傻”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手。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卿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眉眼淡漠，银色的眸子仿佛容不下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