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回到家连忙跑进书房,喜气洋洋地把刚才的事告诉了父母二人,当然,他省略了他在鲛人面前无力反击的情节。
“你又偷懒?”父君用力一拍面前的桌案,案上的茶杯都随之一震。
“别这么凶,奕儿还小。”母妃温柔地将他揽进怀里,扭头嗔怪父君。
君奕确实是被吓到了,在母妃的怀里轻微发抖。
虽然知道父君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可他每一次都会被吓得不轻。
父君叹了口气,坐回木椅上:“唉,人家六千岁的小姑娘都可以打退鲛人,你一个三万岁的人怎会打不过?其实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会,你看看你的手,何时有过一层茧?”
“奕儿,你也别糊弄我了,你哪是和人家姑娘共同击退鲛人?是人家姑娘从鲛人手中救下你吧。”
真相被道出,君奕的脸瞬间红透,巴不得地上出现一条缝让他钻进去。
“也罢,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是我的过错,太纵容你了。”父君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揉揉他的头,“订婚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还小,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你的妻儿。”
“父君……”
君奕抬头看着自己的父君,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父君也没有等他说话,踱步走出了房门。
他是不是让父君真的生气了?也难怪,他都这么大了还只会吃喝玩乐,刀枪棍棒短刃长剑没一样是他会的,他只知道仗着这份宠爱外出逍遥游玩,遇到一点小事就只会逃只会躲。
他好像,太窝囊了。
“奕儿,母妃不想插手你娶亲的事,只是,如若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儿,你的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母妃替他整理衣襟,带着他退出书房。
君奕低着头,拉着母妃的手一路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当他抬起头时,已经站在一片宽阔的沙地上。
“奕儿,从现在起,你的日常由你自己安排,我和你父君不会再督促你练功,是懒是勤,你自己决定。”母妃摸摸他的脸,转身离开。
君奕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
他看到不远处有两个木架,走上前,一个架子上放了几把长剑,一个架子上放满各种功法招式的书籍,他随手拿了一本,是剑法入门。
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甜甜的笑和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他的胸口奇妙的柔软,几乎是没有犹豫,他直接坐在地上,仔细翻看手中的书。
母妃说的对,如果他没有能力保护她,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娶她呢?难道要让她自己保护自己吗?那他这夫君也做的太不应该了!
他挑了一把普通的铁剑,按着书上的样子一步步练,虽然他平常偷懒,可是练习的招式他也记了个大概,此时握着剑,将脑子里的东西一一比划出来还是不难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没人督促的情况下练剑。
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已早早的来到平日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来的习武苑,当大哥和师父过来时,他已经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
“师父,从今往后,请你严格督促我。”
他的腿很酸,几乎站不直。
师父连忙上前用内力揉散他的筋脉,点头说好。
自那时起,冬九寒,三伏暑,习武苑便有了他的身影,刮风下雨亦不能扰乱他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