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食府里,张氏淮商在众人的恭维下兴头大起,酒过三巡,便有人说道
“张兄是我辈楷模、同行的领袖,大伙跟您一同出来挣钱,好歹也要提携一二,让兄弟们也有口饭吃不是。”
“都是一个地方的兄弟,有甚说的”
那姓张的喝了些酒,说话也大度起来。
“听说张兄参与了市场里的秘密拍卖,却不知拍的是甚东西”
那姓张的听了却怔了一下,思量了好一阵子,才慎重的说道
“此话本不当讲,只是各位都是乡里乡亲,在下也便多嘴了。这市场里确实有一个秘密拍卖场,但进场的人要有一张会员卡,领这卡却要有两个条件,一个是有本地的商铺,二是五千两银子的押金。”
那同桌之人对拥有商铺这个条件早有听说,但听得五千两押金时,却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哼吓倒了吧都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这五千两的卡却是普通的,那边称作白银卡,而凭这卡参与拍卖到的东西就够你发财了,这里头有练钢的石炭,疗伤的酒精,北地的战马,锋利的宝刀,还有许多稀世的珍宝”
那张氏富商看着一桌渐渐痴迷的眼神,轻蔑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至于另一种更高级的黄金卡,押金自然又有不同,你们肯定不感兴趣,那拍的什么物品就不必知道了。”
这张氏富商至此便不再说了,而同桌之人也基本清楚,黄金卡的拍卖品必定有私盐。
这场酒宴之后,其余各地商人不免也听到了风声,于是一些大商人纷纷受到老乡好友的邀请,李家道口的酒馆客栈里,时不时的便有类似的酒局举行,随之而来的是市场上店铺更加紧俏了。
可是毕竟僧多粥少,正在许多人失望之时,管理中心又贴出布告,说是本月二十四要对市场的沿街地基进行拍卖,并在布告边上贴着一张规划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满各个地块的位置和起拍价,人们不禁又重新燃起希望。
古浩天、赵鼎、扈成等人,这几日一直都在李家道口,两次商铺拍买,包括秘密拍卖会信息的泄漏,都是这些人一手导演的好戏。主意当然是古浩天出的,那些“友情参演”的商人却是扈成找的商场上的朋友。
不过这些下手的人却是实打实的赚了,几天之内房价翻倍不说,小型拍卖会上所拍得的那些货物却全部是市面罕见的抢手货。
当然作为梁山庄园来说,他们的货物安排也是有计较的。马匹、兵甲只一小部分精品作为奢侈品,以吸引眼球,至于珠宝,庄园的库房里有的是,正好借此脱手,重点的、也是最吸引人的却是私盐。
青州运来的首批海盐,在梁山精盐加工作坊的紧赶慢赶下,首期拍买时制成了三千斤。不过作为样品已经足够了,当日参与拍买的十余位商人,见了如此价廉物美的精盐之后,个个眼中冒光,有实力的当场便付了定金,没实力的在得知有镖局包运到地后,也纷纷下手。
总的来说,梁山庄园的策略是,利用私盐捆绑住少数商
业巨头,通过白酒吸引各地实力商人,然后通过这些人的示范效应,让各行各业的客商在李家道口购房置地落地生根,从而推动交易、仓储、运输、钱庄等等环节的全面繁荣。
这日傍晚,忙了一天的古浩天,叫了闻焕章、赵鼎等人在街上散步。
赵鼎作为市场筹建的负责人,这时终于放下心来,一路上兴奋的说道
“至少从目前来看,我们的策略是成功的,一百五十个店面全部高价售空,可以预见,数日后的地基拍买也必定火爆,只要这些人留下了,这个市场就不用愁了。”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但是接下来还很关键,创业容易守业难,不然会前功尽弃。况且明年这里必然会受到战争的骚扰,如何让这些商人坚定在此经营的信心,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虽然对朝廷的破坏已经有了种种预案,但对商人来人说安定安全的经商环境是最重要的,所以闻焕章有些担忧。
不过古浩天很有信心,他信心的来源便在一个字利俗话说的好,亏本生意无人做,杀头生意有人做,说的就是利字,只要让他们有利可图,他不怕这些商人留不下来。
三人正走着,却听的边上走过几个商人,也在议论着市场的话题,只见一个客商在街边感叹道
“在下经商数年,市场管理的这般井井有条的,这里是独一处,看来这幕后有高人啊恐怕不兴也难呢”
而边上一个同行却接话道“其他都好,却有一点不足,这么大的集市,除了几家酒馆,竟然连一家青楼妓馆都没有,却教各地富商恁多的钱无处花费,像如今这茶余饭后的,根本无处可去,凭白少了不少乐趣。”
“倒也是,却是这处东家欠思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