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趴在床边,小小声打了个嗝。
床上的沈小莳已经睡着了,它怕吵醒他。
可是一连打了几个嗝之后,容白还是觉得肚子特别涨,胃肠好像缠在一起似的,越来越难受。
它咬牙忍了一会儿,身上已经开始冒虚汗了,想出去找点药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好痛,实在忍不住了容白弯着腰跳上床,爪子轻轻按了一下沈莳手臂。
男人即使在睡梦中嘴唇也抿的紧紧的,容白看他没有反应,又使劲按了一下他胸口。
肚子疼的身子发虚,力气三成都使不出来,落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肌上激不起半点浪花。
容白无奈,爬到男人脸侧,高高扬起爪子。
“啪”
沈莳睡的正熟,突然被打醒了。他先是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这一耳光是谁给的。
好好一豪门大少,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长这么大从没挨过打,第一次挨打就是打脸。
打他的还是一只狗。
沈莳把它爪子拍下去,眉头紧蹙,“怎么了?”
容白“哼唧”
肚子疼。
自从把狗子带回来,它对他不是呲牙就是吼叫,这还是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声音。
世界上有两种人沈莳最看不起家暴的和虐待动物的。正常人当然不会跟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生气。
更何况小动物哼唧起来软软的,下垂眼湿漉漉可怜巴巴。
沈莳试探着问“做噩梦了?”
“哼呜嗷”
容白说了好几句,意识到人类听不懂他的狼语,侧躺下,小爪子蹭蹭肚皮。
沈莳瞬间明白过来,“肚子不舒服?”
容白“呜”
它两天没吃东西,今天突然吃了这么多,肯定是吃出毛病了
沈莳连忙下床,家居服也来不及换,套上外套拿上车钥匙准备带狗子去医院。
锁上门才想起来,三更半夜的,宠物医院肯定都关门了。
这可怎么办,沈莳掏出手机翻通讯录,奈何业务涉及不到宠物这一块,通讯录里一个开宠物诊所的都没有。
容白被沈莳外套包着,疼的浑身发抖。沈莳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战栗,额角冒出一层薄汗。
对了,怎么把她忘了呢?
顾不得大半夜去别人家里会不会不礼貌,沈莳坐电梯下到四层,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有一会儿,门口的显示屏才亮起来,随即门打开一条小缝,一个全是棕色小卷的脑袋抻了出来。
“抱歉林太太,打扰你了,”沈莳语速比平时快了两倍,“我家狗狗肚子不舒服,你这儿有药么?”
林太太立马不困了,语气急切:“快进来我看看!”
沈莳和林太太把容白带到沙发上,泰迪跟着蹦跶过来,“咋的了哥们儿?”
容白现在疼的眼前发黑,没心情理那个小玩意。林太太把泰迪赶走,粗略看了眼容白的情况,问沈莳“吐没吐?”
“没有。”
“今天给它吃什么了?干净吗?”
沈莳如实说了,林太太松了一口气,“没事,估计是吃的太多太油腻消化不良了,我给你拿点药,你给它喂进去,然后这么按摩”
林太太把容白翻过来,手轻柔地在它肚皮打圈,容白疼痛感缓解很多。
沈莳看狗子没有刚才抖的厉害,仔细记下按摩的姿势,跟林太太道了谢回家。
回家之后首要的就是喂药。
沈莳怕一片药太大,狗子吞不下去,把药片掰成两半,“来,张嘴。”
容白不想吃药,牙关紧咬,“哼唧”